“我在跟着当时的领头人做脏事。”
“我和他结婚的时候,你在哪儿?”
“我在夺权,在积蓄力量。”
染冬觉得荒谬:“这就是你的爱?你实实在在的伤害了我。”
她知道景仕维在认罪,纵然知道他坦诚,也失望至极。
“景仕维,你是我人生不幸的源头。”染冬收回自己的手,“如果我轻易原谅了你,只能说明一切都是我活该。”
她问:“我们结婚了吗?”
景仕维知道了她要说什么,眼中带上哀求,只敢说实话:“是的,我们结婚了,还有一个孩子。”
“观棋归我。”染冬直接说,“我们离婚。”
景仕维看着她一会儿。
他慢慢摇头:“做不到。”
染冬更失望了,语言具有攻击性:“怎么,你骗了我前半生,还要骗走我的孩子?”
景仕维再次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冬冬,观棋的抚养权不在我们手里。”
染冬心里咯噔一声。
一旁他的秘书适时开口。
王谦:“观棋是E国婚生子,如果您和秦慎延不离婚,则共同享有抚养权。如果你们离婚,就要打官司抢抚养权。”
染冬咬牙:“观棋不是他的孩子,官司我会赢!”
“E国不论这个,官司您不会赢。”王谦按实际情况说,“你们打官司,观棋只能暂时给政府方面抚养。”
染冬睁大眼睛,一下子揪看向景仕维:“什么意思?!”
景仕维:“E国政府会抚养观棋,直到一方赢了官司获得观棋的抚养权。”
“在已有的记录里,很多孩子因为抚养权问题一直被政府养到成年,E国政府很乐意养观棋,这对他们来说是政治投资。”王谦条理清晰的给染冬分析局势,“手里拿捏着观棋,E国方面轻易和秦慎延还有景先生产生联系。”
染冬听懂了,呆呆的说:“所以秦慎延带我去E国生产,全世界只有E国有这样的抚养政策……E国不安好心,观棋会不会成为E国的傀儡?”
“我、岳家、E国达成的协议是,在此之前由岳青鳞抚养她。”景仕维安抚染冬,“反正他闲,我和岳家已经达成了合作,岳青鳞去E国抚养观棋,我推岳娉婷上位。”
染冬听不太懂这些,她只知道观棋不属于她了。
她蓦然哭出来,语气无助:“那我怎么办?”
景仕维抓住她的手:“冬冬,你的世界很大,不该被孩子困住。无论是清钰还是观棋,你不该被任何人困住。”
染冬哭着摇头:“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一个人要有非凡的成就,就要经历非凡的磨难,有非凡的人生体验。
命运戏弄你,奖品是让你成为无与伦比的作曲家。
任何人不能束缚你,家庭、爱情、孩子。
无论你愿意与否,祂将一切夺走,只留给你无限的灵感,让你在痛苦中领悟,并将“美”具象化。
你是天才但不是幸运儿,你是神明的手,被祂操纵着写下乐符。
染冬突然明白命运在暗中标注了什么价格。
祂拿走了所有,只给她一只创作的笔,让她只能将无限的感情倾注在乐曲中,成就动人的乐章。
一种惊人的冷漠再次抓住了她,让一切变得钝感。
什么都不重要,只有音乐是重要的。
染冬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
她声音变得坚定:“景仕维,离婚,我要离开京市。”
景仕维预感到她要做什么,心如刀割:“去哪儿?”
染冬不假思索:“全球旅居采风。”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染冬道,“看缘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