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正好换好了。闻声梅兰哭得更厉害了,还大声吆喝着疼。
连天行进门瞅见便问“这是怎么了?”
梅兰不经意给了连辰一个狠狠的眼色,而他只是不屑地瞥了一眼。
梅兰拄着杖,一瘸一拐地走到连天行面前,半哭半撒娇地道“老爷可要为我做主啊。我这脚伤成这样都是拜咱家少帅所赐。”
连天行知道他们素来不和,所以听到她话完只是不耐烦地问道“你们又怎么了?”
梅兰搀上连天行的胳膊,告起状道“昨晚连辰从外头带了个小姑娘回来。我只是瞧那是个小姑娘,所以劝他放过人家,别糟蹋了人家,到底是个未长全的姑娘家。不想,他竟狠心将我从楼梯上推了下来,我这脚就成这样了。”
真会编啊。不过,无所谓。
连辰不屑地笑笑,坦白地道“就是我推的又如何,二太太,你真以为告状有用吗?”
“你……”梅兰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晃了连天行的臂弯道“老爷,您看看,他自己都承认了。怎说我也算是他的长辈,他这样不该有所处分吗?”
在这家里头道起处分来了。倒是把家事当军事处理了。
连辰置之一笑,抬步走去。这时三喜正好下楼来,高兴地道“少爷,叶小姐醒了,烧也完全退了。”
连辰听完,转身对连天行道“父亲,良儿醒了。昨天下午从火车站接到她,她便一直昏迷发烧。我一心急忘记了您早让人收拾好的房间了,所以刚回来时把她抱到我房中暂住了。”话完,他厉眼望向梅兰,冷冷道“不想二太太竟误会我带小姑娘回府玩弄了。”
连天行听到良儿这名就明白了,反倒责怪起梅兰,道“你啊,尽胡说。那房间还是我让你着人安排的,也说了过几日我义弟女儿要来。你这好记性,结果倒把人家说成辰儿玩弄的女人了。他你还不清楚,纵是再好玩女人也不会带回家。你冤了他就活该脚受罪。”话后他推脱了梅兰的手,对连辰道“走,一起去看看良儿。”
梅兰回想着确实是有交代过,顿时不敢再出声,脸露尴尬。待他们走后,她自啐一句“怎就忘了呢!”告状不成倒换了句活该,真是火大。一气之下,倒忘了伤,猛一跺脚疼得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