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夜,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将宽敞的房间照得一片通亮。一米八欧式大床后面挂着一幅幽幽兰花图,秀丽慧中,看上去给人一种松驰舒适的感觉。床左右边分别是与床式成套的梳妆台和床头柜。床头柜旁立着一盏约一米五高的落地水晶流苏灯。在房间的另一边是一套欧式真皮转角沙发,精致纹绣的地毯上摆着茶几,茶几上只摆着一盆新鲜的水果。窗户两旁立着一个一米高的花草架,上面各摆着一盆君子兰。
床上,叶薇良安然睡着,三喜不停地给她更换敷额的毛巾。
连辰将她抱到房间里,叮嘱了三喜仔细照顾着便外出了。回来时已是快十点钟了。
房门被人推开,三喜回头一看忙起身,只见他一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随后又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先出去。三喜明白意思便先出去了。
连辰坐在床边,轻轻地将覆在她身上的被子理了理,静静地看着她不由得自笑。
过了一会,只见她那弯翘翘的睫毛动了动,慢慢地睁开了眼。突的睁眼却被水晶灯发出的光刺得睁不开眼。
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景象,转眼见连辰,又意识到自己睡在一张床上,她骤然惴惴不安,眼神充满恐惧,立马坐了起来,双手紧紧拉起棉被盖住了身子。
连辰轻易看出她对自己心存恐惧。他目光温柔睇她,轻声道“以后就在这住下,别怪我自作主意,那云巷小院冬天阴冷得很,你身子本来就弱,扛不住寒的。瞧你都病了几天了。你也别怕我,这小洋楼只给你和三喜两个人住。至于我,你要是欢迎我来,我便来。不欢迎我也就不来。”
明明是先砍后奏,话却说得让人下不了口去责怪。
叶薇良内心是不愿的,可也明白他是为了自己,又听了他这事先说明,不知怎么也就说不出拒绝或是恼他的话来。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连辰也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等着她说点什么。可是,许久过去,谁都没有说话。终于,他耐不住了,笑笑问道“良儿,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倒是给句话,是欢迎还是不欢迎?”
不用说,这小洋楼肯定是他的买下来的房子。到哪住叶薇良都是靠着连家,都是寄人篱下。这一点,她心里清楚,更清楚连辰是个强势的人。所以,即便她应声不欢迎又如何,也只是一句不起作用的话,白费口舌。他若是要来又有谁能拦得住,又有谁敢拦呢。
叶薇良被他看得不知所措,双颊微红,低头垂下眼帘,那又长又翘的睫毛微颤。她用一种很不在乎的语调,道“房子不是我的,你若是要来便来,不来也好。”
连辰喜欢她这样朦朦胧胧的回答。他笑逐颜开,道“这房子就是你的,房产证书上户主名写的是叶薇良,可不是我的名字。你有权利阻止或欢迎哪个人进入这屋子。”
叶薇良听言,遂道“我不要,再怎样这房子都不是我的。再说,我有这么大的权利吗?”
连辰望着她,道“我给你这个权利。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有对我说不的权利。”顿了顿,他又回到了上个话题,故意问道“良儿,你这主人到底是愿意不愿意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