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叶薇良亦道了一句,简短的四个字却已让她心中一酸,泪水微泛。她强咧着笑,顿了好一会儿才道“莫老师找我有事吗?”
莫铭轩望着她,貌似难以启齿,吞吞吐吐道“我……上次送给你的黄色小册子还在吗?我想拿回它。”
原来只是为它而来,原来是连一件关于他的东西都留不住了。
泪水就要破眶而出了,叶薇良低下头咬着牙强忍着泪水,声音已然微颤,道“在的。我这就去拿。”
话完,她立即转身,眼泪便再也止不住地流下来了。
回到房间里,打开梳妆柜的抽屉,小心翼翼地取出黄色小册子。她第一次翻开它,纸张上竟是一片空白。有眼泪落下,正好滴在纸上,不一会儿,只见空白的纸上竟显出字来,仔细一看,竟是父亲的名字。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本子跟父亲有什么关系吗?莫铭轩跟父亲又有怎样的关系?
叶薇良拿着小本子跑出房间,跑到莫铭轩面前,情绪激动地问道“莫老师,这小本子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我父亲的名字?”
此话一出,莫铭轩神情紧张,一步上前忙捂上她的嘴,双目四顾,拉起她往屋里头去。
他此举已让叶薇良明白这是个不可明言的秘密。
莫铭轩放开她,目光坚毅,平静地道“你父亲与我有着一样的信仰。”
父亲是被南方中央政府以地下党之前抓入狱的,叶薇良想到这,不由得对莫铭轩究竟有着怎样的身份猜疑,便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莫铭轩一字字清晰道“我是一名地下党。”
面对叶薇良他总是忍不住对她坦诚以待,连自己的身份都毫无顾忌地说出来。
他说父亲跟他有一样的信仰,自然父亲果真是一名地下党了。这样一来,叶薇良更担心父亲了,想到去年他去南城,猜想或许是另有目的而非单纯只是去当一名账房先生。她问道“莫老师,我父亲到底如何了?”
她果真不知道父亲已离开人世的真相。
莫铭轩眉间微蹙,不忍说出实话,只得欺骗道“南方中央政府始终无法证实叶老爷的身份,最终只是以非法运输的罪名判了他三年禁狱。”
只是禁狱,不碍生命。叶薇良呼了一口气,心头轻松,三年已过去了两年,父亲出狱的时间快了,也说明她最慢也在一年后就能离开洛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