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潜入后院,又在独孤逸喝醉时,让人带来了他的院子,故意留下痕迹,让下人们看见。
通知他爷爷过来,他和逸郎生米煮成熟饭的场面,让他爷爷和学政大人亲眼看见。
这才算是落到实处,这办法也是他兵行险招。
实在是他没有办法,他的身份注定不可能嫁给独孤逸做妾。
独孤逸又已经迎娶正经夫郎,没有错处,他也不能休妻再娶,说是要害了独孤逸的夫郎,他也没有机会。
这招釜底抽薪,虽然让他失去了正大光明的身份,但却让他如愿以偿。
虽然现在他需要戴着面纱过活,但等过几个月,人们慢慢忘了黎落,又有前边的铺垫,一切都会好的。
到以后逸郎到了京城,更加没有人会认出他。
“怎么又坐在这了,也不多披件衣裳,要是染上风寒可怎么办,天黑露寒,虽说还未立秋,但晚上也易着凉。”
说着独孤逸将手上的外袍披在黎落身上。
不,现在他不叫黎落了,而是和黎落长得七八分像的黎山长干孙儿高竹西。
“逸郎,我好开心,终于同你长相守,像做梦一样。”
黎落握着独孤逸的手,轻轻将自己靠入对方怀中。
一脸甜蜜。
大概是有愧,从他嫁入府内,独孤逸对他便极好,甚至夜夜都宿在他房内。
至于独孤逸府内的另外两人,他都知道,一个是因为父辈之约不得不娶的夫郎,一个是年少情谊,又因着祖家不得不纳的表妹。
但是黎落知道,他逸郎心中只有他,他都知道的,不然也不会摒弃十几年的教化,用这等下作手段才嫁进来。
随着拥抱的变味,房内气氛升温,一时间又传出了没羞没臊的声音。
独孤逸怎么想的不重要,但此时的白玉娘可真要气炸了。
自从那狐媚子进了府,她就失了宠,独孤逸才央求姑父让她回来,还没好几天,便有新人进府,而且他那表哥还疼他宠他,宝贝得紧。
白玉娘知道自己妾室的身份低微,不好主动去招惹那新进门的平妻,所以将心思动在了安宁身上。
挑拨他,想让两人斗得两败俱伤,没想到那安宁除了人入府闹了一通后,便不再过问。
她的挑拨都被当成了空气,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空有心而无力!
独孤府内二房勾心斗角的热闹可没有影响到闫天泽他们。
自从沐休归家那日猜测到独孤府新娶的平妻应当就是那黎落后,他们也安排了人去查,不过痕迹都被人隐了去,甚至还有司寇海这个学政大人的手笔。
他们没有线索,总不可能去挖黎落的坟,让人指认。
不仅闫天泽他们猜测到,凡是多关注关注独孤府的人也都猜测到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人家不认,且也没有证据,没有人去做指认黎落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果然像“高竹西”想得那般,除了刚嫁入独孤府的时候,坊间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歌颂独孤逸和黎落的爱情故事,后头慢慢就没什么人讨论了。
甚至当初赞扬两人,也是他们花了大手笔自己传的,为的就是坐实黎落已死,独孤逸思念亡人昏迷不醒,冲喜冲来了一位与亡人相像的,爱屋及乌!
独孤府的那点事一个多月后慢慢沉寂,现在外头讨论得最火的反倒是果珍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