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房间没有钥匙,弟弟的房间也没有,钥匙在卫生间里。
在离开弟弟的房间的时候,阮闻慈一把把弟弟的脑袋按在了桌上。
他可是个小心眼的人,有报复的机会绝对要报复回去。
下了楼,还是熟悉的声音。
“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老是穿黑漆漆的衣服!”
妈妈的声音还是很快很悦耳,但是爸爸的声音就不那么好了。
“塔……稀饭……蛤蟆……揪窜……哈……尼……表……关烫夺!”
怎么说呢?
爸爸像是被人将舌头掐出口腔流着口水说的话,还一顿一顿的,让人一听就觉得难受。
阮闻慈迅速离开,已经拿到钥匙了,不要演直接走不好吗?
爸爸没有追来,因为他在起身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腰带,将脑袋一脚连着腰带从脖子上脱离下来,掉在了地上,正忙着满地摸头,没空追阮闻慈。
之后的4、5、6三层楼,有异常的分别是弟弟窗户的猫头鹰,姐姐窗户的曼陀罗,还有妈妈的钢琴。
猫头鹰变成了凶猛的秃鹫,不再歪着头看阮闻慈,直往人面上扑。
“你可别给我毁容了,我好不容易才变年轻的。”
童话镇哪哪都不好,变态,嗜血,小心眼,记仇……
但就这个给他变年轻的举动他可以打十分。
从二十八大叔变十八男大,是他赚了。
他和顾玉余可是从年下变成了年上,想想就觉得快乐。
他还是很满意他年轻娇嫩的脸的,要是伤到了他会把秃鹫摁锅里炖了的。
姐姐的曼陀罗还好,变成了食人花。
但再怎么凶猛的食人花都无法改变它无法行动,受困于花盆的事实。
食人花虽然可以延伸,但只要出了姐姐的房间它就出不来了。
妈妈的钢琴则是变了音色,从圆润动听的钢琴声变成了指甲挠黑板的声音。
这绝对是《月光》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哪怕是最顶级的音乐家都不会承认这是音乐的,即使妈妈顽强地弹完了《月光》。
到了7楼,情况变了。
因为主卧可以打开了。
在前面几层都无法打开的主卧可以打开了。
主卧并不像阮闻慈猜测的恐怖血腥,发呢儿很温馨。
柔软的浅褐色底粉色大花的毛毯很有时代的风格,软软铺在了床上。
衣柜用了很长的时间,上面的漆都掉了,露出木材原本的颜色。
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喝了一半茶水的玻璃杯,透明的杯体,黑色的杯盖看着就是爸爸的风格。
打开衣柜,里面有许多花花绿绿的花裙子和折叠起来的被子。
角落里有着一个透明的大号压缩袋,没有抽气,里面是黑灰色系的外套和裤子。
爸爸的衣服可怜的占据着一点点位置,压缩袋萎缩着显示自己肚内空空。
阮闻慈拍了拍压缩袋,更瘪了。
“你在做什么?”
哦豁,出发新的对话了。
转身,妈妈就站在身后,脸阴恻恻的:“你是在为你爸爸鸣不平吗?”
阮闻慈舒了一口气,现在才有副本的感觉,之前的虽然吓人,但NPC一动不动的,很没有攻略副本的感觉,像是在玩单机游戏。
“怎么会呢?我喜欢妈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