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伤怎么能不疼呢。
岑矜雪看到直接倒吸口凉气,手轻轻触碰在上面,生怕加剧了伤势,脸上出现了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心疼。
“药应该炖好了,我去拿过来。”
他看着她说道,直到她收回手点了点头。
【别被眼前蒙蔽了双眼。】
系统这时响起。
但她却不想去理会。
寂静中,凉珩之走了进来。
岑矜雪看着这碗黑乎乎闻起来苦涩得很的汤药,发怔了好一会儿,抿了下唇,难以下咽。
忽然眼底出现一包用油皮纸包裹的东西,她抬头疑惑地看他。
凉珩之用眼神示意她打开看看。
打开后一股蜜糖的味儿扑面而来,冲散了刚一直萦绕在鼻尖的苦涩。
是蜜饯。
“吃了药才能吃蜜饯。”
说完他将手合起。
岑矜雪双手捧着碗一鼓作气把汤药喝下,可实在是太苦了,苦到忍不住脸皱成一团。
很难得见她情绪波动如此大,可怜的同时又万分的可爱。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下她的脸颊,在她察觉到之前又收回了手。
他摊开手送到她眼前,岑矜雪拿起一个送入口中,这才缓解了嘴里的苦。
“小红和小金呢?”
先前醒的时候她特意打开荷包看了下,没有看到小金的存在,应该是被他放出去了。
“我让它们在外面待着,以免吓到那两个老人家。”
“再吃一颗。”
她点点头:“谢谢。”
转眼间夜幕降临。
院子里凉珩之劈开最后一根柴,一旁的老翁正蹲在地上拾掇好劈散的柴火,整齐堆叠在墙角处。
“郎君,真是多谢你了,不然第二天我还得劈一天。”
老翁笑的一脸慈祥和感激。
自己年纪越来越大了,这些柴通常要劈好几天,还累得够呛。
这小郎君不到半天就弄完了,省了他好多力气。
后面岑矜雪在老妇人的搀扶下走出屋子。
“赵奶奶,我没事了,我自己可以的。”
她有些无奈。
她真的没事了,起码走路还能走的,不至于要被人搀扶的境地。
在她的坚持下老妇人终于松开手。
“那你千万要当心。”
岑矜雪点了点头,在她走之后,来到院子中的石桌旁坐下,看着他们干活。
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腰间的白玉铃铛把玩。
一炷香后,地上的柴火拾掇的差不多了,他洗了下手,用帕子擦干,转身朝着她走来。
岑矜雪手撑着脸颊,抬眸看着眼前人。
“你的手劈柴没关系吗?”
“没用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