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2章 定北军凯旋之朝堂风云(1 / 2)只手遮天之玩转朝堂首页

大炎国京都,朝堂之上,气氛凝重而压抑。阳光艰难地穿透那雕花的窗棂,洒落在金砖地面,却似被这压抑的氛围吞噬,未能带来丝毫暖意。

传旨官那急促的脚步声突兀地打破寂静,他手持八百里急报,神色匆匆步入朝堂,扬声高呼:“定北军大破海盗贼寇,全歼海盗三万一千人,收复登州城!”

此消息仿若巨石砸入平湖,朝堂瞬间涟漪激荡。女帝李芙蓉端坐于龙椅之上,凤眸中惊喜与欣慰稍纵即逝,旋即恢复威严之态,她轻抬玉手,缓声道:“此乃我大炎之幸事,定北军英勇非凡,实乃国之柱石。”镇北大元帅李天铭闻之,面露振奋之色,昂首挺胸,心中对定北军的赫赫战功钦佩不已,暗自思忖若能将这般虎狼之师招致麾下,北疆之安宁便可高枕无忧,其势力亦能更上一层楼。

然于这一片欢腾之中,丞相李橓与摄政王李天佑却面容阴沉如水,眼神中妒火与不甘交织。李橓眉头紧锁,心中暗自计量定北侯此等功绩对自身权势的冲击,他与李天佑于朝堂之上暗中勾结,互为奥援,妄图将朝政大权牢牢把控,如今定北侯横空出世,立下不世之功,无疑是在他们精心编织的权力锦网之上撕开一道裂口。摄政王李天佑目光阴冷如冰,嘴角微微抽搐,虽未发一言,但那紧握的双拳却将其内心的愤怒与不安展露无遗。

女帝李芙蓉轻咳一声,将众人的思绪拉回朝堂之上,她美目扫视群臣,朱唇轻启:“诸位卿家,定北侯立此大功,当如何封赏?”

此语一出,朝堂仿若被施了定身咒,瞬间陷入死寂。众大臣们面面相觑,噤若寒蝉,无人敢轻易发声。皆因他们深知其中利害关系错综复杂,仿若置身于荆棘丛中,一步踏错便会深陷朝堂争斗的泥沼,万劫不复。

李芙蓉目光如炬,缓缓落在丞相李橓身上,声冷如冰:“丞相,你且说说。”

李橓心中一凛,下意识地望向摄政王李天佑,却见对方视若无睹,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深知自己此刻已被推至风口浪尖,无论作何回应,皆会得罪一方。犹豫再三,他硬着头皮进言:“陛下,定北侯平定登州匪患有功,臣以为可加封定北侯为上柱国。此乃武官之至高殊荣,足以彰显其丰功伟绩。”

摄政王李天佑闻之,嘴角悄然上扬,心中暗赞李橓老谋深算。此议看似给予定北侯无上荣耀,实则仅为虚名,未予丝毫实权、财富之赏赐。

女帝李芙蓉亦微微一怔,未料丞相李橓竟出此策。上柱国虽为武官尊衔,然无实际封地与兵权,于手握重兵的定北侯而言,这般赏赐着实敷衍。然她亦明了李橓此举意在制衡朝堂势力,且上柱国之名确然尊贵非常,一时之间难以驳斥,只得颔首道:“既如此,便传朕旨意,令定北侯进京授勋。”

旨意传至登州,传旨太监面无表情地宣读:“定北侯接旨,陛下封您为上柱国,特令您进京授勋。”

何士来在面对朝廷封赏时,其心理变化复杂且微妙,经历了从期待到失望,再到无奈与释然的过程。

起初,得知定北军大捷且朝廷将对自己进行封赏时,何士来内心难免会有期待。他和麾下将士们出生入死,历经艰难才取得如此辉煌的战绩,自然希望能够得到朝廷公正且丰厚的嘉奖。这不仅是对他个人功绩的认可,更是对定北军全体将士的肯定,他期待着能借此为将士们谋取更多实际的利益,如充足的军饷、优良的装备以及对伤亡将士的妥善抚恤等,也期望自己的努力能进一步巩固在朝廷中的地位,为日后守护边疆、保境安民创造更好的条件。

然而,当他听到丞相李橓提议加封自己为上柱国,却无任何实际的权力、财富或实质性支持时,失望之情油然而生。他意识到这所谓的封赏不过是朝廷内部权力斗争的手段,丞相与摄政王等人并不愿看到自己因功而获得真正有价值的奖赏,只是用一个看似尊贵的虚名来敷衍塞责。这种失望不仅仅是对赏赐本身的不满,更是对朝廷中这种勾心斗角、不顾边疆将士死活和国家长远利益的政治生态感到心寒。

在决定拒绝进京授勋后,他的心态逐渐转为无奈。他明白自己的这一决定可能会得罪丞相和摄政王等朝中势力,给自己带来诸多麻烦,但他实在无法接受这种毫无诚意的封赏,也不屑于卷入那复杂而黑暗的朝堂纷争。他无奈于自己虽在边疆浴血奋战,却仍要面对朝廷内部的倾轧,同时也为自己和将士们的未来感到担忧,担心会遭到朝廷的刁难与报复。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以及经历一系列事件后,他逐渐走向释然。他深知自己无法改变朝廷的现状,唯有坚守本心,将精力放在巩固登州防务、训练军队和保障百姓生活上。他不再纠结于朝廷是否能给予公正的封赏,而是把对自身价值的认定更多地建立在对边疆地区的守护和百姓的认可上。他相信,只要自己坚守正道,无论朝廷如何变幻,都能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中找到立足之地,尽到自己保家卫国的使命。眉头紧皱,尖声道:“定北侯,杂家只能如实向丞相和摄政王复命了。”

何士来心中暗忖:这朝堂究竟谁主沉浮?竟张口闭口皆为丞相摄政王,真乃咄咄怪事!然他仍强抑不满,客气道:“有劳公公了。”

消息传回京都,朝堂之上再起波澜。丞相李橓率先发难,出列奏道:“陛下,定北侯公然违抗圣意,拒绝进京授勋,此乃大不敬之罪,当严惩不贷!”

镇北大元帅李天铭闻言,急忙出列反驳:“丞相此言差矣。定北侯于北疆征战,历经艰辛,如今登州初定,事务繁多,实难脱身。且其战功卓着,忠心可鉴,偶有不便,亦当体谅。”

李天铭话音刚落,兵部侍郎王启年亦站出来说道:“陛下,臣附议元帅之言。定北侯多年来戍守北疆,风餐露宿,为我大炎抵御外敌,可谓劳苦功高。此次收复登州,更是解民倒悬。臣以为,当厚赏定北侯,如赐予良田美宅、金银珠宝,以酬其功,方显陛下圣恩浩荡,亦能激励将士奋勇杀敌。”

户部尚书赵丰年也紧接着表态:“陛下,定北侯此次出征,耗费大量军资,然其战果斐然,为朝廷节省诸多后续剿匪之费用。臣以为,除了赏赐财物,可减免登州赋税三年,使百姓得以休养生息,也彰显朝廷对定北侯之功的认可与支持。”

这几位大臣一发声,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一些原本持观望态度的大臣,见此情形,也纷纷开始思考定北侯的功绩是否真的值得丰厚封赏。

李橓见势不妙,冷哼一声:“诸位大人莫要被表象所迷惑。定北侯手握重兵,若再加以厚赏,其势力岂不是愈发膨胀?届时,恐危及朝廷。”

李天铭据理力争:“丞相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北疆虽暂得安宁,然局势仍暗流涌动。定北侯于登州,犹如定海神针,若此时强令其进京,万一北疆生变,何人可担此重任?且我大炎以武立国,有功不赏,何以服众?何以激励后来者为朝廷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