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喝着茶水,同时哄笑着不停对那名苦力进行嘲讽。
“水鬼?”
苏清和看向了于左、于右两人。
于左开口解释道:“运河流经各个城池内的河道情况各有不同,有些雄城的内河,宽度甚至能达到数十丈,为了满足货船在内河航行的吃水需求,深度也能超过两丈。
再加上运河开凿都是直上直下的,不像正常的河道那样,从河边到中心处会有缓坡,因此夜间看不清路的情况下,如果是在运河边上走,不小心失足落水就会很危险。
普通的河道,不小心踩进水里也没关系,河岸边都是缓坡,顶多湿了鞋而已。可运河全程都是直上直下的,若不小心踩进水里,那立刻就会整个人直接全都跌进去。
水性好的,倒是还能重新再爬上来。反正运河平静,也没什么暗流。但不会水的那些,只要跌进去,基本都会被淹死。百姓多愚,以讹传讹,便以为是有水鬼作祟。”
苏清和点了点头,没再理会这个话题。
在桌子上留下了几枚铜板后,起身继续往崔氏族宅的方向走去。
同一时间,崔氏族宅里专门提供给仆人们居住的院落中,‘瑞云班’众人在吕种辉的带领下,全部集合在了这个院子,占据了院子起码一半的空间。
除了‘瑞云班’众人以外,还有几名崔氏的仆人,正满脸轻蔑和审视的站在‘瑞云班’众人对面。
相比较之下,‘瑞云班’众人却是一个个面露不忿之色。
不过眼下身处于崔氏族宅,再怎么不满,也没有人敢喧闹出什么动静。
虽然看起来全都像是受到了什么委屈一般,尽皆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却依旧在努力的克制,尽量保持安静。
吕种辉朝着一名崔氏的仆人拱手道:“张管事,我们虽然贫苦,却绝对不会去做那等手脚不干净的事情。况且我们此来是受崔氏邀请、为崔氏族庆进行表演的。大家自住进这里,便一直谨小慎微,生怕有任何地方做的不好,徒惹贵人不快。
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可能有胆子去偷贵人的东西?再者说了,住进来后,我们几乎就没出过院子,又哪里能有机会去偷贵人的东西?张管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的人我了解,他们没那种胆子。还请您明察秋毫,万勿冤枉我们啊!”
被称为张管事的崔氏仆人眼睛一瞪,不爽道:“你说没偷就没偷?你以为你是谁?一群唱戏的‘贱民’而已!手脚不干净的难道还少吗!我告诉你!这也就是丢了一件贵人没怎么当回事的手镯!如果丢的是贵人非常喜欢的物件,那可就不是我来查了!
真让贵人们自己来查,你们还想活着从这里出去?做梦!别以为让你们来为族庆进行表演,你们就有多么重要!让你们表演,只是为了体现我们崔氏不忘本而已!真以为你们演的能比郡城里的戏班子更好?呸!赶紧的,别他妈墨迹!都把衣服脱了!”
吕种辉咬牙道:“张管事,修士不是能通过对灵气的控制,隔空进行感知吗?如果一定要查,能不能请崔氏的修士来感知下手镯究竟在不在我们的人身上?让我们把衣服脱光……这实在是……实在是太羞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