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盘棋自己又要输了,梅蕊郁闷的把手中莹白如玉的棋子一扔,玉臂轻抬,顷刻间已过半的棋局连同棋盘一同掉在地上。
小女人下不过就悔棋,耍赖宋嘉佑非但不恼,反而饶有兴味的瞧着。
“殿下还说疼我呢,都下第三盘了你也不想着让让我。可见殿下说疼我,不过是花言巧语哄人的罢了。”梅蕊干脆坐在了男人怀里撒娇,耍赖。
宋嘉佑笑着捏捏怀里娇痴可爱的小女人的桃腮:“好歹是将门之女啊,下不过就耍赖,成何体统?”
梅蕊扬起小脸半是娇嗔半是委屈的控诉:“殿下才不成体统呢,谁家主君跟殿下似得啊明明跟自己的小妾下棋消遣,却使出了跟翰林院棋待诏的那股子劲儿,殿下先欺负人,那就别怪奴家耍赖了。”
面对小女人的控诉,宋嘉佑却不接招: “梅儿身上好香,让我嗅嗅这香是头发上的,还是你衣裳上的,还是你脖子里的。”
一旁侍奉的茉莉本想过来把被自己主子扬在地上的棋盘,棋子收拾起来,这会儿也不敢上前了,不光不好上前,还很想捂脸捂耳朵。她本以为自家娘子这般耍赖太子殿下会不悦呢,瞧着非但没不悦,瞧着丝毫还很开心呢,难道娘子真的把太子殿下的脉给摸的透透的了?
就在茉莉姑娘打算退出去的时候外面传来苏木尖细的嗓音:“殿下,秦风大人在书房恭候。”
正在闻香的太子殿下这会儿一点都不想听到苏木的声音啊,可听到苏木说秦风在书房恭候,他不能当没听到。
短暂沉吟宋嘉佑才沉声对门外的苏木吩咐:“让他稍等片刻,本宫这就去见他。”
别人的话宋嘉佑未必会在休沐日见,秦风不得不见,毕竟秦风负责的是情报打探,相当于东宫的耳目,若没要紧消息秦风自不会在休沐日来打扰主在歇息的。
“殿下快去把,莫让秦大人久等了。”梅蕊温声软语道。
宋嘉佑瞧着梅蕊羽睫下流转的情绪,淡笑道:“你是想秦风快些办完差好回去陪你的修竹姐姐吧。”
梅蕊坦然同太子四目相对:“人家新婚燕尔的,也没旁人打胶,自是要珍惜独处的每时每刻了,偏偏秦大人身上差事不轻,别人休沐人能陪着娘子逛珍宝阁,去食肆看小食听曲子,秦大人可没这机会呢。”
“我同卿卿虽已过了新婚燕尔,仍旧甚是珍惜你我相处的每时每刻。你我一起去书房见秦风,今晚就宿在前面。”说着宋嘉佑便拉着梅蕊起身。
虽然出去要面对冷风吹,但梅蕊还是想跟着宋嘉佑去书房听听秦风要奏何事,还有就是她也能继续在书房学看公文,替宋嘉佑拟表奏。很快就要到冬至日了,今年不用举行郊祀大典,但冬至日皇家上下同样重视,大臣也好储君也罢都要上表章的。
茉莉忙给梅蕊披上狐裘的褙子,又披上了一件或虎皮的斗篷。
饶是从头到脚裹的严严实实,怀里还抱着暖手炉,抵达太子书房时梅蕊仍旧冻的嘴唇发紫,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