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段时间,钟魁山除了那晚因为那个女人投胎的事主动去见过我一面之外,从来没有主动去找我,那就说明,他的眼中与心里已经没有了利益。
也许,我与他合作,不合作,都没有太多的关系。
毕竟,我回到水城之后,还没有遇到过黄旗派的人,也未曾听到别人提及过关于黄旗派的事。
这可能是因为钟魁山比较低调吧。
再次站在钟魁山的院落前,那紧闭的木门上已经有了诸多的斑驳。
我上前准备叩响房门。
谁知,我的手还没有触碰到木门,那门竟然吱嘎一声开了。
我朝着院子里看去,偌大的院子里并没有钟魁山的身影。
我也没有过多的考虑,抱着灵猫就走进了院子。
院子依旧很宽敞,也没有添置任何的东西,只是院子西边的那口井上被压了一块石头。
我转头朝着堂屋看去,堂屋的门四敞大开,正对院子的是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上摆放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前全是贡品。
一眼就能认出来,那照片上的女人正是那晚我送去投胎的马婉晴。
看来钟魁山还真是个痴情的人。
我走进堂屋。
钟魁山正盯着东墙上的一幅画入神。
他背对着我,似在与我说话,又似在自言自语。
“这幅画里究竟有什么呢,婉晴说,这幅画对她很重要,她让我研究,我却耗费了半生的精力也未曾发觉出什么,十五,你说,是不是我太笨了,直到婉晴死了,我依旧没能给出她想要的答案。”
我微微皱下眉头,抱着灵猫走上前去。
那是一幅人物画。
画中的女人穿着古代的衣服,衣袂飘飘,似有仙魂。
女人微微低垂着头,一手扶着青色腰带,一手贴在脸庞,那晶莹的眼中似有泪水轻落,挂在脸颊。
眉头紧蹙,又似有好多的心事。
女人的身旁有几棵花,只是,花已落,落入泥土之中,看不出是花上粘了泥,还是泥中掺了花。
整体来看,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除此之外,这幅画的右上角还附有一首诗。
生在天地间,不在五行中,面带阴阳线,垂首惹人怜。手扶玉珠子,花落风雨间,本不与人来,何处惹尘埃。
我读了几遍这首诗,却也无法参透其中的道理。
钟魁山轻叹口气,转过身来,说道:“十五,你主动来找我,想必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吧?”
我道:“果然还得是钟帮主,想必我来找你的目的,你也早就想到了吧。”
钟魁山微微点头,他把我礼让到桌前,又为我倒上一杯茶,道:“与麒麟派作对,可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我并没有感觉意外,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有些已经发生的事,我们只要想知道,就没有什么难的。
当然,钟魁山知道我与麒麟派的事,也未必是未卜先知,毕竟他们的门徒众多,想要知道一些事情,还是很简单的。
钟魁山示意我喝茶。
我俩同时举起茶杯,各自轻抿一口。
我道:“我自知身单力薄,所以才上门来找钟帮主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