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花园内,深秋的景色如同一幅精致的画卷。落叶铺满了蜿蜒的小径,金黄与火红交织,映衬着园中依旧盛开的菊花。韦皇后与武三思坐在凉亭石桌前,桌上摆放着一副精致的双陆棋,黑白两色的棋子在棋盘上交错,他们的手指轻轻移动着棋子,看似在玩棋,实则心思全然不在棋局之上。
宗楚客、上官婉儿、崔湜、郑愔四人围观一旁,他们的目光在棋盘和两位主子的脸上来回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信号。
韦皇后的眉头微蹙,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哼!杀王同皎,魏元忠还向陛下求情说他是驸马,有功于陛下归位。”
武三思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石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皇后放宽心些,我们今天不谈魏元忠,等修理完张柬之他们,我们来专门对付魏元忠。”
韦氏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陛下把张柬之他们流放,我也担心他们会不会卷土重来。”
武三思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其他几个人不好说,年岁大的张柬之流放泷州,泷州地处岭南,艰苦极贫,宋之问这样的壮年都不堪忍受,我看他是不能活着回来啦。崔玄暐嘛,也快七十岁了吧,回得来吗?其他几个不好说。”
宗楚客点了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肯定:“其他几个人正值壮年,是有回来的可能性。”
郑愔的眉头紧锁,他的问题直截了当:“王同皎这个驸马都能杀,陛下为何不杀张柬之他们?是不是手下留情了?”
武三思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沉:“陛下的心思,我们不必妄加揣测。不过,我们可以在他们流放的路上做些安排,确保他们不会有机会回来。”
上官婉儿的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我们可以派人在路上‘关照’他们,让他们在途中遇到些‘意外’。”
崔湜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险,他压低了声音:“下官有一策,能确保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众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了崔湜的身上。崔湜继续说道:“下官有一表哥,名叫周利贞,现为嘉州司马,行事手段风格,不亚于周兴、来俊臣,他一直也很想结识武王爷,我们可以派他去诛杀五王。”
上官婉儿的眼睛一亮,她拍手称赞:“对对对,这个办法好,我替你们写一道假圣旨,神不知鬼不觉,让周利贞带上圣旨,名正言顺地赐死他们,事情不就成了吗?”
韦氏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太好了,婉儿,你等会就去写圣旨,要注意保密;崔大人,你回头速去邀周利贞进宫,他带上圣旨就可以出发了。”
武三思的脸上也露出了赞许的神色:“一定要注意保密!此事若成,崔大人和婉儿都是首功。”
六人在凉亭中又商议了许久,直到夕阳西下,花园中的花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为这场密谋而低语。
在襄州,洪水才退去不久,张柬之作为刺史,正指挥着民众修整防洪堤,他的脸上写满了坚毅和疲惫。百姓们在这位老刺史的带领下,齐心协力,与自然灾害做着艰苦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