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子!”
丁七刚欲上前,一双大手突然按住他的肩膀。
回头一看,竟是丁罗山。
丁罗山此时也面色阴沉,卢管说的那些畜牲话他也听见了,但还是按死了丁七:“冲动就上套了。”
“我...”丁七一颗熊心立刻老实了不少,这才会意,回头看向卢管。
眼中怒意滚滚,但还是深吸口气,原地不动。
钟邪、白秋、宋神医等也步入人群中心,两方人马对立而站。
“又是这个丁罗山坏事。”卢管咬牙心中暗想。
本来想着丁七要是再被激,就顺势套个祸乱清水町治安、袭击巡查人员的罪名,给他做了。
现在倒好,又不能动手了。
望着一圈围观群众,卢管腮帮子紧咬,紧盯丁罗山。
“卢管!昨日的事没找你算账,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丁罗山大喝,人群即刻注目向他。
“呵,乡亲们,听听,他们丁家馆袭击升云宗巡查队在先,现在还反咬我们一口!真是不知廉耻!”卢管倒是不搭理,摊手对着人群,面露愤愤。
人群自然又有舆论声响,大多矛头指向丁家馆。
“卦道·雷公道途,点灯半盏。”白秋没等钟邪发话,看着卢管还在闪着白烟的左手,主动低声对着钟邪解释。
钟邪点头,没说话。
宋神医冷笑:“卢狗子,昨日清水町码头,你设计引诱剃头熊欲害死三十余乡亲的事,就闭口不谈了?”
“老东西!你叫我什么!”一听卢狗子的称呼,卢管脑门青筋都炸起来了。
但马上意识到宋神医也在激自己,旋即就是一吸气:“呼,不跟你这为老不尊的东西逞口舌之快!剃头熊是吧,来!拖上来!”
卢管绷着脸,回头拍拍手,只见几个升云宗的外门弟子应声,拖着一具尸体上前,放置地上。
定睛一看,竟是昨日引诱剃头熊来码头的,那名矮壮升云宗弟子!此刻居然已经是尸首一具!
“乡亲们,看看!看看!这是我楚生师弟!”卢管立刻换上痛心疾首的模样,半跪地上,捶胸顿足,“昨日丁家馆闹事,蛊惑一众乡民冲出城墙,结果引来了剃头熊!我楚生师弟只是路过!见着了,上前奋力拯救乡亲们!结果为民捐躯!”
卢管戏演的足,群众立刻注目楚生的尸体,浑身刀痕,乍看之下似乎真是剃头熊的剃刀所为。
“结果这丁家馆的倒好!一句言谢没有!还污蔑升云宗!污蔑楚生师弟之大义!”卢管凝眉,挤出眼泪,“你们怎么污蔑我都行!但你们不能污蔑楚生师弟!他是为你们死的!”
“可恶!我真是忍不了了,这丁家馆的太畜牲了!”
“是啊!这捐躯的升云宗弟子还未及冠吧!为了这种人真是白瞎了!”
“丁家馆的,滚出清水町!”
“丁家馆滚出清水町!”
舆论来的迅捷,很快成了挥拳呐喊的声势。
钟邪扫向人群,发觉几个没喊的乡民也低头转身默默离开了。
剩下的大多估摸着是异乡人和引导舆论的升云宗弟子。
为数不多知道真相还在跟着呐喊的,大抵也是升云宗的走狗。
“这卢管刚刚一被激就变了脸,结果转头就演这么一出,不太对劲。”
钟邪低声说与白秋,情绪并未被身旁喧闹影响,毕竟说到底,这一切和他没多大关系。
白秋蹙眉:“主子,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