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们,只能被迫按照我们制定的规则来拼搏和奋斗,最终的结局也只会有我们来决定。吃苦不会带着成功,只有财富和权力才有绝对的话语权。”言子夜也不恼,两人尽量维持着表面上风平浪静,但言辞语气频繁的起伏变化,两人之间的对峙已然剑拔弩张、蓄势待发。
“有句老话说的,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有人出生就在罗马。‘’言子夜继续道,“所以,以穷人的短视和狭隘,一辈子都是井底蛙,又怎么会明白这个道理。”
“话说个份儿上,我也没必要跟你客气了。“林臻东一字一句回怼道:“老实说,我真的超讨厌你这副假清高的‘公子哥"嘴脸,就算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但是有爹妈替你兜底,即使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照样可以用一副高高在上的‘上帝’视角来随意地教训、指挥别人,甚至为了自己的喜好,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总觉得只有有钱,就可以主宰搞定一切!1其实离了爹妈,屁都不是!”
“……你还是少说了一点,我们不仅不需要尊重别人的感受,还会把坏了我们的心情、阻拦我们寻乐的障碍物毫无不留情的除掉,就像铲掉路边的一坨‘狗屎’一样!”言子夜低沉的威胁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林臻东显然感受到了言子夜紧盯自己的双眼,透出阴狠乖戾的寒意,不由得背脊一阵发冷,马上又镇定地说道:
"也许在你心里,我只是一身穷酸的屌丝,连给你的提鞋都不配,但我从来没有弯腰低头向你讨饭,也没做过让别人看不起的事,倒是你,各种讨好、巴结何家,口口声声跟何默君青梅竹马,你敢说做了这么多年的‘舔狗’,就没有一点为了自家牟利的私心?不是冲着何叔叔的权利和地位为自家的生意铺路?我从心里看不起你,你是我见过最狗头嘴脸的烂仔!”
“她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你们什么时候到了这种无话不谈的地步?”言子夜强装淡定,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你管她说了些什么!我从心里看不起你,你是我见过最差劲的人!””林臻东抬脚干脆利落撂下狠话,“”只是我也要警告你,只要我没有伸手从你口袋里占过一毛钱便宜,你就没资格来教我做人!滚!!”说罢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
言子夜呆在原地,浑然不觉何默君已然苏醒,她慢慢起身,给自己找到一个舒适的坐姿背靠绵软的靠枕,打开林臻东送来食盒,用自家带来的银质水果叉,津津有味地吃着凉薯切片,一边幸灾乐祸地盯着言子夜。
子夜眉毛一皱,掉过身体,将背倚在门上。“头一次看到言子夜吃瘪的样子耶,可能这辈子都还没人敢这么毫不留情地痛骂我们言大少爷吧?是不是感觉又新鲜又有趣?”
默君拍着手,一脸玩味地冲他笑,丝毫看不出一点病容。倒是言子夜脸色异常难看。
“我倒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背挺得有多直……”言子夜重复着林臻东双手交叠抱胸,低声道,“迟早有一天,我要他当着你的面,跪下来跟我讨饶。”
“言子夜不要发疯,你喜欢玩你去玩别人,不要算计林臻东!”何默君摔下手中的的水果叉,冷声警告道:“注意分寸,别太过分!”
“我还只是嘴巴一说,你就急眼了,我觉得你开始堕落了,跟穷逼混的时间有点长,开始变得庸俗、敏感又易怒,以前那个高冷的、眼里空无一物的公主去哪里了?你发脾气摔东西的嘴脸,十足像极了骂街的泼妇。”
“你有病,言子夜!病得还不轻,你活在自己的世界已经太久了,再不出来会无药可救。”
“到底是谁病了?我们等着看。”言子夜漠然盯着何默君,转身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