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纳德坐在湖边拨打着瓦蓝的电话,但电话另一端迟迟未能接听。
他心里五味杂陈,他默默的挂断电话后,又重新打了过去,继续从包里拿出香烟点上。
他抽着香烟看着湖畔,看着倒映在水面上的月亮,又看了看后山上的树林,这个地方让他充满回忆。
“呵呵,没想到当初一直想离开的地方,如今却想一直留下来。”
于此同时,在暗区中的交易市场内,地下拳场依旧火热的进行着。
瓦蓝的手机在台下响了半天,而他本人在台上挥汗如雨,随着裁判的敲锣,他与对方各自开始休息。
杰西几人连忙提着水桶毛巾赶来,杰西揉着他的斜方肌,不停的拍打使其放松。
梅威瑟拿毛巾给他擦着脸,皮尔斯喂他喝一口水后,瓦蓝漱了漱嘴吐在桶里。
“待会继续上去就是几个电炮杵那小子脸上!”
“你刚才的砍踢命中他的大腿了,现在看来已经起作用了,他大腿肌肉已经开始萎缩了,待会继续往他那条腿猛攻!”
听着杰西与梅威瑟给出的战术策略,瓦蓝深深几个大呼吸后说道:好的没问题!
铛!
“休息结束,比赛继续! ”
瓦蓝瞬间弹跳起身,马上站好架势不断上前,而他的对手也是如此。
瓦蓝不断闪躲或硬抗对方的摆拳直拳,终于他近身抓到了机会,一个勾拳命中对方下颚。
一拳直接让对方找不到北,大脑天旋地转,瓦蓝趁此机会连续扫踢命中对方原本就损伤的大腿。
终于,在连续几个扫踢后,对方招架不住站不稳摔在地上,瓦蓝趁机扑上前去,抡起拳头继续砸。
“停手! 停手!”
裁判开始介入,将瓦蓝与对方分离开来,如今擂台上的血迹随处可见。
对方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他的额头与眼角已经出现了伤口,鼻子和嘴里都有血迹。
“本轮,红方胜! ”
瓦蓝振奋的高举双臂,他的能力为他自己以及其他人挣到了一笔不少的钞票。
杰西几人翻越围栏,冲入擂台中为他欢呼,将矿泉水泼他头上让他更享受胜利者的刺激与骄傲。
“哎瓦蓝,有你的电话,八个未接了已经。”
皮尔斯拿着他的手机也翻了过来,瓦蓝接过一看,只见上面是一个陌生号码,他选择了接听。
“喂?谁啊。”
“瓦蓝兄弟,是我,雷纳德。”
“哦哦,是你啊,怎么了?啥事找我?”
“我想找你们谈谈合作,等我来暗区了我当面跟你们说。”
这番话瞬间问懵了瓦蓝,随后他与雷纳德交流了几句后,他挂断了电话。
这时一旁正为他贴创可贴的杰西问到:哎,刚才谁啊?
“前线要塞的那个雷纳德兄弟,他想找我们帮帮忙。”
“哦?什么忙?”
“他想让咱们明天给他安排个偷渡船,他想从北方那边回来。”
杰西将创可贴粘在瓦蓝的额头说道:这很简单啊,他要明天多久的船?
“早上6点的船。”
“啊?这么早?他不是昨天才回去了吗?真不在家多待一段时间?”
与此同时,在雷纳德的家乡,山脚下的一栋房屋二楼窗户发出光亮。
雷纳德收拾着衣物和行李,他抓起一旁柜子上的全家福塞进运动包,戴上鸭舌帽提上行李起身。
他来到一扇大门前,他的父母睡在里面,他在这里久久驻足,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他知道,再晚一会就赶不上偷渡船了,如果是白天离开,家里人定会舍不得他走。
他走下一楼,轻轻推开一扇门,床上躺着他的妻子与孩子,他许久没回家了,孩子已经认不出他来。
他最后看了一眼,最终,他悄悄的带上行李离开家门,他背着背包,提着行李袋,打着手电筒走在乡村土路上。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扇亮灯的窗户,扭过头来用衣袖擦了擦湿润的眼眶继续赶路。
家里的大门又被打开,他的妻子披着毯子站在门口,她用红润的眼眶,默默注视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