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路没见过这个东西,就说:“不晓得是什么东西。”
胡月就坏笑起来,说:“你看看像不像你那个东西?”
赵路恍然大悟,原来这东西长得跟阳具一样,估计有壮阳的功效,难怪可以卖钱。他同时也意识到胡月在调戏他。他的荷尔蒙腾的就爆发了,心想我都没调戏你,你还敢调戏我?看我今天不把你办了,反正这山坳里也没人看到。
这么一想,他就阴笑一声,说:“那你来看看到底像不像,我看到不像”。
边说边就去拉胡月。胡月赶忙丢下锄头就要跑,但她哪里跑得了,赵路抱住胡月就往地上按,胡月拼命挣扎,于是两个人就在地上滚起来。滚来滚去,两个人都滚累了,就停下来了。胡月只是不停的笑,但就是打死也不从。赵路就灰心了,心想实在不愿意就算了,我总不能把你强奸了。他就把手放开了。胡月见他松了手,连忙爬起来,挎起篮子捡起锄头就跑了。边跑边笑,嘴里还在骂他,说他没得用,连个女人都办不了。把赵路气得咬牙切齿,心里说要是有下次绝不放过你。
这女人还真是个狐狸精,有段时间她老公回汉丰了,白天赵路一个人在帐篷睡觉的时候,她就跑进来掀赵路的被子,把赵路整醒了她又嘻嘻哈哈的跑了,撩得赵路半天都睡不着了。
夏天过完,秋天也过完了,老王已经一个月没发工资了。赵路在矿上待不下去了,家里还等米下锅呢!他让老王给他打了个欠条,说好过年到他家里去拿钱。他不担心老王赖账,老王家就在汉丰,跟赵国军他们一个地方。拿了欠条,他找赵国军借了几百块钱当做路费,就回家去了。
这是个什么样的家呀?说“家徒四壁”完全不为过,屋里屋外一样粗糙,没有粉刷,红砖直接裸露在外。连厕所都没有。赵路在房子旁边用他妈捡废品时带回来的一些广告横幅围成一个私密空间,就是临时厕所了。这倒也方便,因为旁边就是一条河沟,河沟两边的下水道也是直接排到河沟里的。
屋里的几张简易的床,就算是他们家的家具了。厨房里摆了几个凳子,把煤气灶和调料往凳子上一摆,就可以做饭了。吃饭的桌子也是妈从外面捡回来的。饭桌倒是经常更新,妈捡到更好的了就把原来的换掉。
从社会化的进程来看,他们家属于是倒退了。征收之前的房子虽然没有现在的面积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爸爸是个勤快的人,又精于算计。如果农忙的时候工地的活路多,他就以工地为重,因为工地干一天的收入,可以买到很多粮食了。爸爸在顺利的供他们三姊妹上学外,还维持了家里的正常运转。原来的老房子厨房、卧室、客厅一应俱全,还有两间猪圈。厕所就设在猪圈里,虽然简陋,但在农村基本都是这样的。
他们一家已经在这样的房子里住了两三年了。隔壁老李家早就把房子盖到四层了,老李家有三个儿子,按照他们的设想,每个儿子住一层楼,老两口住一层楼,刚需就要四层楼。老李家也是拆迁户,拆迁之前跟赵路家也是邻居,只是隔得有点远,有几百米。但跟村里其他家比起来,他们两家的距离是最近的,所以就互为邻居。老李有两个兄弟在单位上班,要能力有能力,要人脉有人脉,拆迁前后,两兄弟为老李家到处奔走,最后老李家的四层楼就盖起来了。
赵路家就没有这样的后台了。他也有叔叔,有两个叔叔,还有姑姑。但他们都隔得远,自己家也有一家人要养活,哪里有多余的精力来照顾赵路家呢,所以一切都得靠赵路自己。他的所有收入都来源于工地。做苦力活挣来的钱,勉强能跟得上弟弟妹妹上学的花销,但是他每个月还得还砖匠的钱,当时做房子的工钱还没支付完。这样一来,交学费就成问题了,基本每次学费都延迟过的。好在工地的钱比较活,干得个把月就把学费凑齐了。虽然他每年都去招生,但每年都没赚到钱,能做到收支平衡就不错了。但是招生是他的希望,招生的提成是相当诱人的,他经常听同行们讲哪个招生代理赚了好多钱,还买了小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