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豪艰难地将巴西拳手那沉重的身躯从自己身上推开,随后如同一滩烂泥般,靠在铁笼的角落里。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喘息都像是拉风箱一般,发出沉重的声响。汗水如倾盆大雨般从他的额头、脸颊、脖颈、胸膛和后背滑落,将他的身体浸湿,仿佛他刚刚从水中捞出。他的左臂和左腿伤势严重,每一次轻微的移动都会带来钻心的疼痛,那疼痛如同一把锐利的钢刀,在他的伤口处肆意切割,让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 “川” 字,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与痛苦。
此时的欧豪,心中清楚自己的身体已经濒临极限。他的肌肉在连续高强度的战斗中极度疲劳,仿佛随时都会因为过度用力而抽筋。他需要休息,哪怕只是短短两分钟,也能让他那紧绷的肌肉得到些许舒缓,恢复一些力气,不至于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因为身体的突然失控而陷入绝境。他缓缓抬起头,望向项天寒,眼神中带着一丝祈求,希望项天寒能够理解他的处境,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
项天寒那沉稳而威严的声音在场馆内响起:“欧豪胜!” 随后,他看似不经意地看向欧志,问道:“欧志,还要继续吗?” 项天寒深知欧豪此刻的艰难,他试图通过这种方式为欧豪争取一些休息时间,哪怕只是片刻的喘息,对于欧豪来说都可能是至关重要的。
孔明森闻言,立刻站起身来,他那尖锐的声音划破了体育场内紧张的气氛:“项老大,这是什么话?天狼节的生死拳赛,何时有过这种先例?按照规矩,必须继续比赛,哪有中途休息的道理?你这样做,难道是想破坏天狼节多年的规矩吗?” 孔明森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逞后的狡黠,他一心想要让欧豪在这场比赛中彻底倒下,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让欧豪继续战斗的机会。
项天寒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孔明森,眼神中毫无惧意。他缓缓说道:“孔副秘书长,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场比赛,更是关乎生死的较量。欧豪已经连续战斗了多场,他现在身负重伤,筋疲力尽。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拳台上吧?这也是一种人道主义精神。” 项天寒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严,让人不敢轻易反驳。
孔明森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人道主义?项老大,你可别在这里假惺惺了。这是生死拳赛,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怜悯可言。如果他连这点考验都经受不住,又怎么有资格成为最终的胜者?你不要因为个人的感情而破坏规矩,否则,你将如何向其他老大交代?”
项天寒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向前迈了一步,逼近孔明森,说道:“孔明森,你不要太过分了。我项天寒在江湖中行走多年,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我和赵春堂是同辈,当年一起打天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你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对,可以去投诉我。不过,我想你应该知道,总盟会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项天寒的气势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压得孔明森有些喘不过气来。
孔明森被项天寒的气势所震慑,脸色微微一变,但他仍然强装镇定,说道:“项老大,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只是在维护比赛的规矩,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如果你执意要破坏规矩,总盟会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此时,分盟会和区盟会的一些人员纷纷走上前,将项天寒和孔明森劝开。他们深知两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旦真的争吵起来,局面将难以收拾。在众人的劝解下,项天寒和孔明森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但两人的眼神中仍然充满了敌意,仿佛一场无形的战争正在他们之间悄然展开。
这场争吵持续了五六分钟,而这几分钟对于欧豪来说,无疑是珍贵的喘息之机。他坐在铁笼角落里,尽量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疲惫的身体得到一丝恢复。虽然疼痛依然如影随形,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这短暂的时间内有了些许回升,肌肉的痉挛感也减轻了一些。
项天寒重新坐定后,再次看向欧志,问道:“欧志,现在你的意思呢?” 欧志自然明白项天寒的用意,他微微点头,说道:“项老大,既然这是规矩,那我们就按规矩来吧。我相信欧豪,他一定能够坚持下去的。” 欧志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欧豪的信任,尽管他心中也充满了担忧,但在这个时候,他必须表现出坚定的态度。
项天寒微微点头,随后看向负责监督比赛的徐明城,说道:“徐老大,出示号码球吧。” 徐明城站起身来,从怀中缓缓掏出一个号码球,高高举起。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号码球上,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欧豪,对战徐明城老大的拳手。” 项天寒的声音在体育场内响起,如同死神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