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寨的寨兵,虽然由花荣训练多年,胜过厢兵。
但真论起来,也不过是地方上的杂兵,又能有几分战力。
首先粮饷就不充足,一个月才几个钱,哪给你用心守夜,拼命死战。
在古代,说什么纪律,那都是扯淡。
要满饷,要满饷,要满饷!
任何军队,只要满饷那便不可敌。
武松自也看出了清风寨的大问题,但他无力改变这种现状。
便是要去改变,也该尽数打碎了,重新建立起秩序,进行资源的重新分配。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便只用心笼络住李扈两家的亲卫,如此,发挥出的战力便远胜过清风寨数百杂兵。
那黑漆龟背鱼鳞甲穿在身上,黑沉沉如同铁塔一般,二十亲卫、三员副将,配上武松这个杀神。
这等实力,不要说清风山的魔兵,便是大宋的西军步人甲、西夏的铁鹞子、辽国的皮室军,遇到了也要脱去一层皮。
“二哥!寨门被攻破了。”
“是清风山的反贼……”
武松站在战意勃发的二十三人面前,抽出了戒刀,沉声道:“兄弟们,这是第一战,我武松当为刀锋,刀锋所指……”
“所向披靡!”
“跟我……杀!”
“杀!”
武松大步闯了出去,便见到寨子里乱哄哄一片,根本无人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那些大呼小叫的魔兵,一窝蜂从寨门处闯进来,到处纵火,见人便杀。
“杀!”
突然,一声惊雷响起。
黑暗中涌出一道黑色的洪流,碾过拦在他们面前的所有阻碍。
燕顺手持一口九齿虎牙开山刀,瞪圆了眼睛望着怒吼着迎面杀来的寨兵。
他那满是肌肉的脑子里,想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如此精锐的铁甲军。
狭路相逢勇者胜!
燕顺只迟疑了一个呼吸,便怒吼道:“孩儿们,随我杀!”
一声怒吼,燕顺卷起一阵腥风,当先朝着武松冲杀过去。
此人也是修炼有成的人物,梁山十六小彪将,战力自也不俗,比上不足,比下却远远有余。
这一扑之间,天上星光坠落,他好似化作一只虎头人身的怪物,金色的锦毛在夜风中飘荡,威风凛凛,凶煞之气逼人。
顿时,跟在武松身后的亲兵齐齐“咯噔”了一声,但脚步却不停。
这不仅是身上龟背鱼鳞甲给他们的勇气,更是武松带给他们的力量。
下一秒,武二郎一声怒啸:“呔!”
“哪里来的魔头妖人,也敢在你武松爷爷面前放肆!”
霎时间,燕顺心中一颤,那聚拢来的星光轰然崩溃。
正所谓:羞刀难入鞘。
战场之上,千钧一发之际,哪容人来思考利害得失。
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冲上去,杀!
燕顺本能地一脚狠狠跺在地上,地面似乎剧烈地晃悠了一下,无数土石飞溅,犹如一头真正的猛虎向前猛扑了出去,手里的那口巨大的开山刀,寒光毕露,要将武松一刀两断。
老虎扑人,一扑一掀一剪,最难逃的就是那一扑,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三招过后,老虎的气与势便衰竭,不能再杀人。
燕顺这一扑,也是如此。
武松却丝毫没有闪避,以硬碰硬。
“轰”的一声,开山刀被巨力荡开,武松手里的戒刀有力又有势,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再度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