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云飞对于如此直白的云霄有些无语。
你要杀人…
找天庭杀手啊,
找地狱啊,
找人世间呐,
你找我华云飞算什么事?
华云飞心情凝重,此人面具下究竟是谁,难不成知晓一些什么…
不可能!
狠人一脉那般算计,藏匿了无数个岁月,怎么可能被人知晓。
云霄在华云飞狐疑的目光中,一屁股坐下,看向桌上的棋盘:“好雅兴,这快死的白子是你,或者即将吞噬白子的黑子是你呢?”
“我不懂道友在说什么?”
“你我之间便不要虚与委蛇了…”云霄话音落下,身上便透露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这是…
吞天魔功的气息!
华云飞瞳孔骤然一缩,心如止水的气息瞬间紊乱了起来:“你究竟是谁!?”
这一刻,华云飞道心彻底乱了。
此刻的他就像光溜溜的站在凉亭中,揭开了那层让虚伪的面具。
露出了那邪恶,可怖的脸庞。
“我是谁不重要,你是棋子,我也是棋子,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云霄将棋局毁了,站起身来:“现在问题摆在你面前,你是继续当棋子呢,或者说跟我杀摇光呢…”
那肃杀的气息,让整座后山都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华云飞不语,不愧是外界传闻中的煞星,这肃杀之意让他都头皮发麻。
只因,太纯粹了。
“若是那么好杀,我便不用等到现在了…”
华云飞倒也没在纠结云霄的身份,对方既然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便是不想让人知道。
“在你眼中人人如棋,以一盘棋局来定义自己,现在看来,你华云飞的眼界也不过如此狭隘,仅仅只是个甘愿认命的草包,我确实不该来此,扫兴…”
云霄嗤笑了一声,转身便要走。
“站住,我是草包,你又是什么…”华云飞目光阴沉:“说了这么多,你不也是跟我一样修炼魔功吞噬他人本源,苟且偷生之辈,我华云飞最起码还以真面目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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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云飞被气炸了:“你的处境自然是比我好,你背靠天璇圣地,圣人为你护道,有一争之力,可你又怎会懂我,知晓我这几十年是如何过来的?”
似乎被引爆了导火线,华云飞藏在内心深处的梦魇冒了出来。
整座太玄门的生死全都维系在他身上,他的父母也是。
现在,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还有,你是天璇圣地传人,怎会接触到摇光圣地一脉,身份都不清不楚,谁会相信你…”
“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两字‘怕死’,我说的不对吗?”
云霄字字珠玑:“说了一大堆,全是废话,我不是来听你怨天尤人,无病呻吟的,废话少说,我就问你合不合作,杀不杀他。”
“我现在不能答应你…”
“那我等就你的消息,近日我都会在太玄门做客;要么认命好好做你的棋子,要么就毁了棋盘,到时候将执棋人骨灰给扬了…”
云霄虽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执行力强。
事在人为。
华云飞这样的心性,还未上路便已经倒在了大帝路上。
大帝路上多枯骨,帝争早已在他与神王体大战那一刻拉开。
这条路上,谁会驻足等待。
唯有一往无前。
要么死在路上,要么登临帝位,主世间沉浮。
男儿走四方,何处不为家,死在哪里,葬在哪里,天下青山都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