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子衿的笑容突然消失，目光炯炯的直视着王铁虎，看的王铁虎心肝儿一颤。

时子衿继续道：“张达海，一个小有名气的小商人，几年前不幸出了车祸，明明被撞成了植物人，被医生宣判为脑死亡，却在某一天奇迹般的苏醒了过来，连性子都变了个彻底，据悉，此人为人不善、尖酸刻薄，性格变态且恋童，从商手段毒辣且不讲道德，可如今......”

时子衿半眯着眼眸上下来回打量王铁虎，眼神里的意味俨然摆明了她的怀疑。

时子衿此时放出张达海的信息和照片，缓缓道：“一个人的外貌可以通过医学和技术手段来改变，但是一个人的气质却没那么好变，别说什么鬼门关走过一趟就变了性这种鬼话，你苏醒后的表现可是太不一样了，不像是变了性，像是变了人，好说不说的，你那八十岁的老母都要放弃给你安排后事了，你就醒了，是着实担心你的母亲吗？”

“你收留了那么多孤魂野鬼，可见其心善，你初见我时也说过还阳一词，之后遇到颜警官，你看见了窗外的鬼魂，你又提及还魂一词，我说一句，你还说只是阴阳眼，想必是防着我发现颜警官也知道你的秘密吧？”

“还阳还的不见得还是张达海。”

王铁虎的小心脏都要提溜出来了，时子衿道：“你见到颜警官的时候可不如见到我时那么害怕，你们一早认识这是肯定的，毕竟有上次的案子，可是太过熟悉了吧？”

“我......我跟你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你不像是撒谎。”

“这可不好讲，别太这么信任人，我万一只是为了唬住你胡说八道的呢，当下那个情况，你拿着刀对着我，我怕你杀人灭口，谎称个理由，不是很正常的吗？”

时子衿一歪头，微微挑眉：“你说万一，那就是你现在是在扯谎忽悠我，你并没有据理力争你的确是为了唬住我而瞎编乱造，而且你说起乔素馨的样子还挺带感情的，张达海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

“实话说，首先，你不如张达海聪明，脑子有时候不是很灵活，我不怀疑你是夺舍，因为你说那话时很自然流畅，如同叙述自己的事情一般，其次，你这胆子显然也不会敢做什么坏事，出门去别的地盘夜访，自己却不防备，最后，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直觉和判断。”

“既然我已经确认你们是一伙的，自然是敞开了说，你都还阳了，颜警官既知道你的事情，那也就会相信我说的话，我真的看到了乔素馨。”

颜萝的神情严肃了起来，她自然是相信，所以在画旗说卢佑死前也看到了乔素馨时，她对时子衿产生了怀疑，既然知道时子衿的言论是事实，自然怀疑画旗的诊断结果。

“那你是怎么看到的？你阴阳眼啊，阴阳眼也不能一直一直看见鬼魂吧。”王铁虎梗着脖子问道。

“我们做商人的，有时候为了利益难免会做一些......违心的事情，所以偶尔会有些迷信，为了给乔素馨积功德请了大师做了法事，这个大师说了些有的没的，又说我们做的事情会影响乔素馨往生，这话我原是不信的，可死者为大，既然大师让这么做便做就是了，无论是图心理安慰还是什么，都不要紧。”

“可那之后，我真的看见她了，我不认为我出现了幻觉，她好像很真实的在我身边一样，大师也说这世间还存有乔素馨的气息，出事那天，我在做那件事的时候，也有很安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