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局出来,燕双鹰走上了警局左边的楼梯,楼梯尽头隔着围栏外是一片瓦房顶。
燕双鹰曾与无数敌人进行过各种形式的战斗,练就了一身本领,其中就包括对他人心理的洞察。
他能凭借一系列无关紧要的话来推断出一个人的心理状态,能看出他在想着什么,甚至能看出来他心里是否藏有秘密。
瓦伦丁警局的警长虽然不是个好人,但他不会做和匪帮沆瀣一气的事情,燕双鹰能看出那警长心里有秘密,但不是这个。
如果不是警长的话,那他就不必在意了,哪怕和奥德里斯科帮勾结的是副警长也没什么问题。
除掉一个警长要比除掉一个副警长或者职介更低的警员所带来的问题是数倍的差距。
而据珍妮所说,她看到的那扇带有小窗户的铁门就在这块房顶的下面。
走到围栏边,燕双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没人注意到这里,便翻了过去。
他的动作轻盈,踩在瓦片上没有造成任何能引起其他人注意的动静。
他慢慢坐下去,掀起一块瓦片,露出屋内的场景。
屋里的人在聊天,谈论着这几天的收获,还有帮派的一些八卦。
燕双鹰甚至能听见一些呻吟声,和撞击声。
“啧,白日宣淫……”燕双鹰将拿开的瓦片放回去,又移走另一块瓦片。
这两次基本上能将房间的布局都看得清了。
屋内有三个奥德里斯科帮的人,一个在数钱,一个在往手枪弹夹里压子弹,还有一个在白日宣淫。
大早上的三个人都很悠闲。
燕双鹰感觉事不宜迟,现在就应该进去把这个奥德里斯科帮的窝点捣毁了。
燕双鹰下了楼梯,站在了诊所外面。
他走到诊所门口,抽出匕首放入袖管之中,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然后又贴心的将门关上。
“你好,客人,有什么需要的吗?”柜台后面留着浓密胡子的瘦弱男人问道。
这家伙一点儿也不像个医生,看起来只是个商人。
燕双鹰一言不发地走到柜台前,将手枪拍在了桌子上。
“这位,医生,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医生被吓了一跳,他磕绊地说道:“你,你想要干什么?想抢劫就直说。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诊所的旁边就是警局!”
“旁边就是警局?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恰恰相反,我刚从警局出来。”燕双鹰笑道。
“那,那你还敢来这里?!”
“我只是想和你打个赌而已。”
医生深吸了一口气:“你想要赌什么?”
“赌一下你这房子里面,到底有几个奥德里斯科帮的人。”
“你,你……”
“还想说些什么?带路吧。”燕双鹰扭头,用下巴指了下里面那扇门。
“啊,先生,我希望你能知道,那些人不好惹的,我向你保证。”
“你觉得我就好惹吗?别废话了,带路吧。”
他将枪装入枪套里,然后跟在医生后面进了里屋。
里屋最里面也有一道铁门,和诊所后面那道门一样是一道带着小窗户的铁门。
那医生见燕双鹰竟然没拿枪指着他,只是单纯跟在后面走。
于是在走进里屋,就突然转身打算袭击燕双鹰。
燕双鹰轻松躲过这医生笨拙的动作,然后一个劈掌将其击晕。
然后拖着他,走到铁门外。
因为这铁门上的窗户不大,再加上里屋昏暗,只能看清楚人的形状来判断是什么人。
所以从里面往外看不大可能看清楚外面这人是睁眼还是闭着眼。
咚咚咚……
燕双鹰清了清嗓子,让声音变得尽可能像医生:“开门,是我,我给你们带了些饭菜。”
里面的人拉开小窗户,警惕地看了一眼窗外的人。
确实是医生,但看脸色有些不太好。
铁门后的人扭头和其他人说了一句:“是,就医生一个人。”
然后又对医生道:“怎么感觉你脸色有些不太对劲,生病了?”
“有些不舒服。”燕双鹰含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