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先出生的就拥有一切?
朱棣看了一眼太监木恩,示意他下去拿密奏。
木恩弯了弯腰,缓缓走到景清面前,微笑道:“景大人...”
然而话还没说完,景清就用笏板一下拍到了木恩的天灵盖上。
笏板长两尺六寸,宽三寸,又被称为手板和玉板。
朝廷规定,五品以上的官员用的是象牙笏。
被人用这玩意全力一下打到脑袋上,木恩立刻就感到眼前一黑,随后便感觉到一股温热从头顶流出,随后流到脸上。
“大胆!”
“你干什么?”
“住手!”
“......”
一声声爆喝响起,文武大臣们见之色变。
就看到景清竟然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朝着朱棣冲了上去。
景清虽说是文官,也五十多岁了,但身子骨很硬朗,此时这冲锋的模样,还真有几分荆轲刺秦的感觉。
就在这时,纪纲到了。
他虽然不太相信吴昊,但这并不妨碍他最近多留几个心眼。
景清读了一辈子书,干的还是刺杀皇帝这种事,执掌锦衣卫多年的纪纲一眼就能看出他表情不太对劲。
很明显景清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之中。
纪纲没有丝毫收力,一记窝心脚踹到了景清身上,只这一下,便化解了这场滑稽的刺杀。
一旁的侍卫这时候也冲了上来,将景清死死压住,不让他再有半分机会动弹一下。
纪纲这才回过头看向朱棣,躬身行礼道:“臣等疏忽,累陛下受惊,万死!”
这时满朝文武也都反应了过来,连忙跪倒,说出了同样的话:
“臣等疏忽,累陛下受惊,万死!”
可朱棣并没有什么反应,只见他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仍旧是闭着双眼。
仿佛眼前的这次刺杀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连让他睁眼看的资格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朱棣才摆了摆手,示意纪纲退下。
寂静的宫殿里,此时落针可闻,除了景清发出的沉重喘息声外就没有任何声音了。
“景清啊,为什么呢?”
朱棣缓缓站起来,一步一步移动到景清的面前。
此时景清被四五个大汉压着,连抬头都做不到,只看到一双靴子移动到他面前。
景清刚要开口,就听到朱棣继续说道:
“你乃建文旧臣,当初靖难之时,也曾写了些讨贼檄文,朕不怪你,毕竟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甚至还让你官复原职。”
“可你啊...”朱棣像是在对景清说话,实则是对满朝的建文旧臣讲的。
“哈哈哈哈。”景清大笑起来,“叔夺侄位,如父奸子妻,尔背太祖遗命,奸臣贼子罢了,我今所为,只恨不能成事!”
朱棣再也没有惯着他,吩咐两边的侍卫:“将他的牙齿敲掉,舌头拔了。”
朱棣征战沙场多年,可从来都不是一个软弱可欺的人。
侍卫们也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几个人按住景清的身体不让他乱动,一人按住景清的头,另一人抽出佩刀,用刀柄猛地朝着景清的嘴撞了上去。
砰!
砰!
砰!
一下一下的沉闷声在大殿里回荡,不少官员脸色都白了。
吴昊在后面看着这一幕,也觉得有点反胃,后面割舌头更是血腥,吴昊直接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