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女人的灵感,虽说没有男人灵验,但是,在某些方面,也不亚于男性。
刘月娥感觉到了这个家,正在震荡,正在一步步走向不好的方向。
她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她也不敢说那个字眼。
在她认为,山东人嘴邪的很,有时候你说谁到谁就到了,你说谁来谁就来了。
她整天提心吊胆,唯恐有什么不祥的事情,降落到了她们这个家庭。
有时候,她也在诅咒自己,我们这辈子也没有做过什么亏心的事,怎么就让我们摊上这么多,不顺心的事情呢!
刘月娥百思不得其解,倒是丈夫孟庆斌的一句话,也使她多少有点宽心。
用孟庆斌的话说,就是作为一个人,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不是让你来享福的,而是让你来还账的,来受罪的。
也有可能是那辈子的孽障,要用这辈子来还。
人这辈子,来的这个世界上,享多少福,受多少罪,在你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给你注定了。
就像火车,在哪里拐弯,到那个站点停车,早已经给你设计好了。
人,就是要过一天,少两晌,该吃的吃,该喝的喝,顺其自然的好。
该着你有难了,你想躲都躲不掉,你有好事了,你不接都不行。
这就是规律,或许这种话,也能够宽心一点,对于刘月娥来说。
虽然,孟庆斌说这些话时,刘月娥就说他说的这些话是悖论。
但是,她的内心里,还是有点相信这种说法的。
按理说,她作为一个教师,不应该相信这样的说法。
但是,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一切,又不得不让自己,用相信这种说法来宽慰自己。
就在这时,王晓雅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王晓雅的妈妈师桂荣打来的。
“喂!妈!我是晓雅!我爸好吗!”
“好!你爸好!你和孩子们,还有你们婆婆公公,还有孟刚都好吧!”
师桂荣每次打电话,都是问这个好吗!问那个好吗!周全着哩!
“晓雅啊!你们全家都好就行。不知道咋回事,这些日子,我经常梦见你,在一望无际田野里,拉着两个孩子,就像过去逃难一样,艰难的走着。不知道是啥意思!”
“妈!做梦就是你累了,这些日子,是不是你休息不好,太累了!”
“没有,我又没有干啥累活,就是天天在家里收拾收拾家务,还能有多累呀!”
“妈!你都快六十的人了,俗话说,人过四十天过午,以后要注意休息,还有我爸爸,控制他喝酒,这是大事!”
“可不是吗!前几天,咱们村东头的你那个五爷爷,就因为喝酒,人就没啦!还有,我听说,邻村有个人才五十多岁,也是几个人喝酒喝的,当场就喝死了。还真的怪心疼的呢!”
“是啊!所以说,那就干脆让我爸戒酒戒烟。我爸如果不听你的话,我就抽空回去一趟,狠狠地批评我爸一回。说啥也得让我爸戒酒戒烟!”
“嗯!行,晓雅,反正你爸不听我的话,他也会听你的话,只有你能拿住他。”
“晓雅啊!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挂啦!”
原来,晓雅和她妈通话,刘月娥都会在通话快要结束的时候,和亲家母寒暄几句。
今天王晓雅和她妈妈通话时,她就去了她的房间了。
就感觉是,没话说了。让刘月娥说一些违心话,她会心里难受,况且,她也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