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管这些琐碎事了,在他看来,这都是人心在作祟。
若不是楚老三出言挑衅,也不会被楚炎打伤躺在床上半年之久。
若不是楚老三气不过,咽不过那口气,也不会去掘人家祖坟,今日一切都是他们家自食因果。
这让他如何做主?
“村长,你得为我们家做主啊!”
屋外,传来楚老大母亲的声音,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在雨中显得格外凄凉。
面对村长的不管不顾,楚老大看在眼里,他心中暗暗发誓:
今日记下了这些仇!他日定会一笔笔清算!思索间,楚老大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楚炎身旁站着的锦儿和柳青禾。
别的不说,光说楚炎这小子的眼福,那是十里八村谁都比不上的。
就连地主家的儿子玩的都是花魁,可与楚炎身边的女子相比,却也逊色不少。
只见楚炎身旁站的锦儿,一副大气绝美之态,她眉如远黛,眸若星辰,肌肤胜雪,身姿婀娜,一袭粉色罗裙随风而动,宛如仙子下凡。
再看一旁那清冷女子柳青禾,韵味更甚,她面容冷峻,却更显高贵,气质超凡脱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恐怕成为画中仙都不为过。
最后,楚老大扶着哭泣得无力站直的楚母,一步一步,缓缓地一路回了河边的家。
他们的背影在雨中显得格外落寞。
一旁的村民看着楚炎,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有之前和锦儿交好的一个纯良人妇,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走到锦儿身边,低声说道:
“锦儿妹子,你回来了!”
锦儿看到她,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往日的回忆逐渐浮现眼前。
“你自己要注意,楚老三他如今今非昔比,实在不行就逃吧,离开这里,再也别回来了!”
人妇刚说完,身后便传来她男人的声音:
“还在干嘛呢?臭女人!还不回家!”
人妇听到男人的呼喊,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匆匆向锦儿告别后,转身快步离开了。
这时,楚汉文意外地走向楚炎,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个大哥哥模样。
楚炎小时候经常跟他一起玩耍,
记得楚炎父亲还未去世时,会给楚炎做一些木头的剑,他二人拿着木剑,斩尽了方圆一里内的青草!
现在想起来,仿佛就在昨天,可一晃神,都长大了,见面也生疏了不少。
楚汉文抬起的手又缓缓放下,也没有像当日那样拍拍楚炎肩膀。
因为楚汉文心中猜测,自己的堂兄,楚子渴,应该是死于楚炎之手。
楚子渴从小就开始喝酒,酒量惊人,若是说喝了酒掉进粪坑淹死,这事他楚汉文第一个不信,
但他并未说出自己的猜测,因为楚子渴还有好几个堂兄弟,
除了堂兄弟外,还有好几个伯伯,都是楚子渴父亲的亲兄弟。
在楚汉文眼里,或许这就是楚子渴的命。他不会多加干涉!
“多保重!”楚汉文看着楚炎,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说完这三个字,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楚汉文渐行渐远的身影,楚炎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以前正在慢慢消失。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随即,他淡淡地说道:“保重!”
声音很小,小到自己都几乎听不到似的。
一旁的锦儿走上前去,好奇地问道:
“夫君,他好眼熟,是不是那个楚汉文?”
楚炎笑了笑,看着锦儿,眼中带着一丝宠溺,说道:
“锦儿记性好啊!连他都记得。”
锦儿点了点头,说道:“因为,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夫君。”
楚炎微微皱眉,疑惑地问道:“什么事?”
锦儿回忆起往事,缓缓说道:
“那个时候,夫君去打猎了,你还未回来,但是匠人都吃过饭后离开了。匠人前脚刚走,楚子渴就进来院子里,对我言语调戏,是他进来喊楚子渴去喝酒。”
楚炎心中一动,问道:“哪次?”
锦儿回答道:“就是,那天他刚出我们家院门没走几步,你就回来了,当时你们还闹了矛盾,你踹了他一脚那次。”
楚炎听了,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你就该告诉我,那时候我饶他一命,若是那次你告诉了我这件事,定不会让生出什么土匪一事来!”
锦儿笑了笑:“算啦,夫君,反正他没有得逞,你不是很快回来了吗?”
“我要是当时没有回来呢?若是楚汉文没有来阻止呢?你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和一个男人抗衡?”
楚炎无奈的说着。
这般一说,楚炎有些自责,
自己就是不够杀伐果断。
以后,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