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柒后只听到四个字“能让令朝”后面的话混合着血液,元柒后没有听清楚,他也不想去深纠,说道“你怎么能证明你真的就是鹤鸣三知”
鹤鸣三知瞅着外面的天雷越演越烈,思来想去褪下衣衫,漏出精壮充满男性气息的胸膛,而在胸膛上印着一颗苍松,苍松上站着三只昂首挺立的仙鹤,这三只仙鹤并非街头市井胡乱刺绣,而是栩栩如生,甚至能听见仙鹤的鸣叫,见一旁的俩位执事漏出骇人的深情,鹤鸣三知猜着元柒后也能分辨真假了,合上衣衫口齿不清的说道“其人无数,鹤鸣三知却只有一人,若元柒后不信,小人可以为元柒后摸骨探手一卦,便知真伪”
元柒后轻哼一声,脸上浮现冷笑,说道“扔出去,将鹤鸣三知扔出去,本宫此生都不想再见到鹤鸣三知”
鹤鸣三知蹙眉而乱,声音更加耳熟,元柒后到底是谁,她本名叫什么?正当鹤鸣三知思间,王姑婆打开宫门,迎着风将鹤鸣三知推了出去,轰天雷接二连三王鹤鸣三知身下落,鹤鸣三知急忙闪躲,可怜那宫门以及宫墙被轰出一个大洞,鹤鸣三知也不着急离开,在这润和园里到处乱窜,他窜到哪里,天雷便落在哪里,鹤鸣三想瞧瞧元柒后的真面目。
润和宫都炸没了一半,房屋倒塌惨不忍睹,润和园像极了荒郊野岭无人居住的杂院,暴雨将至,元柒后神情自若的坐在那里,无动于衷,俩位执事奉元柒后命令捉拿鹤鸣三知,鹤鸣三知瞧见天雷越来越多,骂了一句“臭娘们”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若在晚些,他的小命就要被天地收去。
鹤鸣三知走后,云开雷散,各处赶过来的宫女侍卫,像元柒后请罪,王姑婆惩罚着宫女侍卫,俩位执事去追鹤鸣三知,白兔若有所思的望着元柒后。
元柒后望着润和园心内五味杂凉,她的夫君霄凌王为了能让她住的舒心,花了三年光景将俩所宫殿三潭花圃一池鱼俩座假山合并一处取名润和园,花草树都是精挑细选,从一粒种子一颗树苗看着它生根发芽,叶开花,青砖绿瓦都是夫君像工匠学习亲自烧制,宫殿的格局都是可她的喜好设置,夫君将鱼池扩建,呈月牙形,取名月池,月池中间建立望月亭,月池之下可以划船嬉闹,月池之中圈养百种鱼儿,月池之上还有一缠绵而下的瀑布,她喜好石榴,霄凌王便亲自去野山险岭寻找天然而生的石榴树,带回呈安种在润和园,她觉得闷,霄凌王便亲手造秋千,做蹴鞠,她觉得安静,霄凌王便派人寻鹦鹉,亲自驯养叫鹦鹉学舌,润和园美好之景被鹤鸣三知那个恶人给毁了,心中的恨意升起,元柒后握紧拳头,护甲镶进皮肉里,溅了红,从手心低落在袖口,鹤鸣三知,我恨你。
王姑婆说道“娘娘,润和园无处落脚,碧玉宫又半墙坍塌,为了娘娘的安慰,还请娘娘移步翠心宫休息”
元柒后平静的说道“不打紧”
王姑婆担忧元柒后,元柒后不走,王赵姑婆无可奈何将一层纱幔挂与塌陷墙边,来遮挡尘埃,赵姑婆想起鹤鸣三知的话,说道“娘娘,大王子生性爱玩,小公主年纪尚轻不知鹤鸣三知说的到底是哪位?”
元柒后说道“小公主今八岁,生性激灵,头脑聪慧,十年后是选驸马之际”
赵姑婆听后,喜上眉梢,嘴都合不拢,脸上的褶子聚在一起,像是包子合上缝,说道“娘娘,老天垂涎我洲易,老天垂涎我洲易”
元柒后与王姑婆狗忽略一句话,一句鹤鸣三知口吐鲜血口齿不清的一句话能让令朝灭亡的小人与元柒后有莫大的关联,元柒后嫁给霄凌王二十多年,并未生育过子女,谁能与元柒后有莫大的关联?而这句话,只有元柒后怀中的白兔听得清清楚楚。
心中有多恨?脸上便有厌恶,可元柒后心中的恨,在脸上,便是白纸一张,元柒后轻描淡写的说道“鹤鸣三知定先去令朝,将此事告知胄武皇,若胄武皇接纳鹤鸣三知,他必怂恿胄武皇派镇国大元帅际株鸿蕴征讨洲易,际株鸿蕴不可一世,唯一败绩便是输给了霄凌王,此事若成际株鸿蕴定会起兵,可浮涂付闲非善念之辈,准叫鹤鸣三知碰了一鼻子灰,鹤鸣三知想成候名垂千古,本宫偏让他遗臭万年,传令下去,鹤鸣三知引天雷想谋害霄凌王与本宫,举国抓捕鹤鸣三知,无论生死,均赏万两黄金”
王姑婆将旨意传令下去后,心中却有一些疑问,思来想去说道“娘娘,您怎这么了解此人”
元柒后望着润和园满地狼藉,静静不语,王姑婆走后,元柒后怀中的白兔发出清脆的男音“鹤鸣三知还有脸来洲易,真是阴魂不散,走到哪都能遇见他,姐姐,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幽怨说道“沫灵宫内的龙魂都让鹤鸣三知吃了,你我二人联手都未必是他的对上,我又怎会让你去送死,安安稳稳的日子来的太不容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鹤鸣三知从华宫逃出后,向东而行又遇三夜暴雨,泥路难行,就像鹤鸣三知的心情一样,修行四百载又怎样?天下第一算命又怎样?容颜不老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一无所有,没有成王,连个诸侯都算不上,无家可归,只是一介布衣,脚踩大石,站在淮河边,望着滚滚而流波涛汹涌的淮河水,鹤鸣三知感慨万千。
“先生,我家贵人,请你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