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刀砍肉的屠夫未必敢杀人,沉默不言的胆小鬼未必就不敢杀人,公子越以前整日走街串巷,伸张他所谓的正义,可他曾经杀过人,当乐幕跟他提起杀人的事,乐幕心里有那么一丝的颤抖,不知是不是悔恨,公子越犹豫的一会,昏黄的眼中放出一阵白光“爹,杀谁?”
乐幕沾着地上的水,在地上写下了一个人的名字。
善有孽缘,恶有善因,救百条生灵不能称为善,枉杀一草变能作恶,都说一叶扁舟可渡人,心若静,可自行渡海,撑上扁舟,被幻境迷惑,来来回回,往往生生只剩扁舟寻找可渡之人。
公子越回到破烂的房房屋中,开始磨镰刀,夜晚公子越真的砍下了一个人的头颅。
杀完人,公子越跟没事人一样,回家睡觉,第二日监斩付闲。
付闲处斩整个莱阳的人都过来观望,若是以前的公子越,一定秉公执法,可此时的工公子越已经变了,他坐在监斩台上,挺胸抬头,对看热闹的百姓,不在流露关爱和蔼可亲,而是趾高气昂的说道“王,赐付闲死罪,谁想杀他”
看热闹的百姓,一时间互相观望,窃窃私语。
公子越抿了一口茶,扫了扫官袍上的灰尘,说道“付闲残害你们你们亲眷之时,可曾手下留情?抢占你们田地可憎手下留情?谁想割付闲的肉,尽数去割,禁卫军,刽子手都撤下”
禁卫军与刽子手,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拿不定注意,公子越见自己的话语并没有作用,将茶杯猛地摔在地上,厉声喊道“在不退下,把你们的头一个个砍下来”
禁卫军与刽子一一退下,一名农夫冲上前,拿着锄头砸像付闲的小腿,咔嚓一声骨头裂了“叫你霸占我家田地”
一人领头,城中百姓皆扑上去,农民拿着厨具,妇孺拿着锅铲,屠夫拿着刀具,小儿拿着碎石与弹弓,老人拿着木棒一时间蜂拥而至,打断胳膊敲碎骨头,血肉横流,更有甚者,牵着猪狗前去食碎肉,鲜血浇灌了土壤,没人会觉得血腥味冲天,没人觉得杀人犯法,在被压迫践踏面前,百姓的眼中只要血债血偿。
付闲二十岁,因偷看女人洗澡,故意杀人背井离乡,因国师的养女身患重病丑陋不堪,年过四十还没有嫁出去,付闲瞅准机会,改名换姓娶了浩匀必兴的养女,成了国师的女婿,飞黄腾达后他不孝生母,纵火杀之,掩盖自己曾经的姓氏只为荣华富贵,婚后一年,妻亡,又为了荣华富贵付闲三十年未续弦,终身无后,付闲的双眼看到自己双腿被俩个小孩踢着玩,看见猪狗争相抢食,恐惧的双眼终于落下的悔恨的眼泪,他想给他娘上上坟,想跟他娘说,娘,我错了,可为时已晚,付闲七窍流血,在脑海还有一丝意识的时候,他想起了一个月前,一个自称鹤鸣三知的人,说过的话:一个月内你必凄惨而死,肉被猪食,骨被狗坑,真的应验了。
公子越觉得心里畅快,做坏人,比作好人舒坦,明明是惨不忍睹的坏事,百姓却对笑脸相迎,监斩付闲,还踩死七八个人,付闲呀付闲,临走你还拽几个陪葬的“赶紧清理干净,残肢断骨直接扔进乱葬岗”公子越骑上高头大马风风光光的朝着正阳殿而去。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