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鱼怪将蝎团围住,蝎九的一条毒尾甩出去,蛰住了一个鱼怪,鱼怪浑身抽搐,没一会就倒在地上浑身黑紫,死了一只鱼怪,剩下的倒是学聪明了,躲着蝎九的蝎尾,从不动方向攻击蝎九,每跟白骨棒打在蝎九身上,都能传来敲打铁皮的声音,有俩条鱼怪竟然越到背部,蝎九用毒尾去蛰,其中一个鱼怪竟然保住蝎九的尾巴,不让蝎尾蜇人,另外一条鱼怪举起白骨棒,对准了蝎九的眼睛。
“小心”叶遮云冲上去,顺着蝎九的大千足,跃上蝎九的背部,一脚踹翻了即将刺入蝎九眼睛上的白骨棒,,一刀挥去,无形的刀气,将俩个鱼怪击退,叶遮云乘势而上,补上一刀砍断了一个鱼怪的脖子,一刀插入另一个鱼怪的胸膛,浑身泛黑的的无刃刀,泛着红晕,叶遮云站在蝎九的背部说道“杀了这群妖怪”
显露原形的蝎子精蝎九,张开大嘴说起人话“那你可站稳了”
有了叶遮云的帮助,半盏茶的功夫,三十几个鱼怪变成了一地的尸体,蝎九挖了一个大坑,把鱼妖埋了,然后跟叶遮云在河边开始抓草鱼,偶尔还能看见河里鱼怪的身影,但它们像似怕了,不敢造次
会蝎九住处的时候,大家还抬着三五筐的草鱼,愁容满面的妇人们一个个笑颜如花,做鱼干的做鱼干,煮鱼汤的煮鱼汤,蝎九一口气喝了三大碗鱼汤,说道“一个月了,终于吃顿饱饭了,我跟你说,要不是我吃吃饱了,今天那些鱼妖肯定不是我对手”
叶遮云说道“我还要谢谢,你救了我们”
蝎九哈哈大笑说道“那有那么多谢谢,要不是你们水性好,能抓到这么多鱼,我们还吃不上饱饭呢,”
叶透看到李大娘的双手,憋了一下午的疑问,说出口“李大娘,你的手怎么弄得”
李大娘看着自己的双手,说道“肃萧皇砍得”
叶透惊讶的说道“他为什么要砍你的手指”
李大娘满眼泪光的说道“我姓李,是凤城合村人士,我们合村不知道哪辈子烧了高香,出了一个大官李萧何”
叶遮云说道“我听我爹说过,李萧何为人刚正不阿,管理天监司”
李大娘抹抹眼泪说道“肃萧皇登基,娶了自己的嫂子为贵妃,李大人与左大人当朝论理,被当众下油锅炸了,而后扔了乱葬岗,连尸体都找不到了,李大人是孤儿,没有亲眷,他死后我们合村人就跟着倒霉,都被砍掉双手食指,后代永世不能写字读书,不能入莱阳,若违反杀无赦,就我们不服呀,李大人多好的一个人,死的冤枉呀,我们合村人一起去莱阳想面见肃萧皇,我们就是想问问,李大人到了犯了什么罪,可城门还没进呢,就被九宫阁的人抓走一大半,第二天就在莱阳城中,不论男女脱得精光,淋上水,浇上面粉,扔进那滚烫的油锅之中,还贴出告示,凤城合村的都是反贼,要谋害肃萧皇与娘娘,抓到有赏银,我们一路乞讨,才到了别无岭”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娃哭着说道“我全家也是让肃萧皇杀死的,肃萧皇跟阿图在湖上游玩,看见我爹娘打鱼,他们就打赌,看男人跟女人被活埋后,谁能活的久,他们就让公子越挖了两个坑,把我娘跟我爹埋进去,每日给他们喂一碗水,直到我爹死了,阿图娘娘赢了,才放了我娘,可阿图娘娘说,她是善人,不忍心将我们一家人分开,下令杀了我娘跟我,我的心的偏了一些,才躲过死劫”
“我们村口有一条湖,湖里有好多鱼,阿图想知道多少人的血能将湖水染红,一村人都被杀了,连孕妇与刚出生的娃娃都不放过,一个个的放血,用碗接着,一滴都不会漏,接完之后泼到湖里,那天我正在砍柴,等我回家村里,看到一地的尸体,每个人的血都被放干了”
李大娘擦拭脸上的泪水说道“胄武皇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他的弟弟,怎么就当上王了呢,这要死多少人才能让胄武皇醒”
听到别人诉说往事,想到自己家中,叶透也哭了“我家也是被肃萧皇杀得,我大哥,我二哥,我四哥,还有我爹,杀光了我全家,还一把火烧了,公子越还追杀我们”
想到家里叶遮云心里同样难过,可也要向前看,悲伤是不能改善现状,叶遮云说道“我听闻别无岭有好几千人,怎么就剩这些了”
蝎九说道“都死了,天降暴雨,淹死了一大半,一个月光盒米汤饿死了一半,还有的人想逃出去,被河里的妖怪吃了,现在就剩这些人”
叶透说道“死了那么多人,肯定会有瘟疫,别无岭什么都没有,万一有一个人得了瘟疫,所有人都会死,我们应该离开这里”
蝎九说道“现在不太平,能去哪呀”
叶遮云说道“北,往北走,令朝活不下去,去丸汤”
叶透说道“咱们都是无家可归之人,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你们愿意跟我们走么”
所有人都沉默了,所有人都是死罪之身,出去了就是死,留在这里,还可以苟延残喘的活下去,没有粮没有米,还可以吃鱼,瘟疫应该波及不到这里,要是波及到了这里,多活的日子也是赚到的,所有人的心里都是这么想,可是蝎九却不这么想,他是妖,可他能分辨黑白,蝎九说道“走,所有人都要走,若真有瘟疫,那所有人都要死,还不如出去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一个叫霍临的人站出来说道“肃萧皇想让我死,老子一定要活的比他还自在,叶遮云,我跟你走”
有了一个人的声音,开始有人附和,离开别无岭。
叶遮云说道“好,明天我们做木筏子,离开别无岭”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