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叶透与叶遮云齐声喊道。
“我想起来了,刚才那个北冰雪獒,就是把那只臭鸟冻成冰块的,我说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下次看见他,我一定要给那只臭鸟报仇”
完平亢北冰血獒?那完平亢也是来至自淆星涧,淆星涧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扩尘王是什么妖怪能收下丑废二怪,难道丑废二怪是扩尘王派入莱阳的?叶遮云的心里疑问连连。
船开动了后,沿着河堤行驶两个时辰后,河面变得污碎不堪,散发着阴糜的臭味,一条条泡的肿胀发白认不出原有模样的浮尸浮在河面之上,这里比别无岭还要糟糕,
叶遮云叫人将船停到岸边,上岸后看到许多倒塌的房屋,倒塌的墙角处有一些破烂的渔网堆起,上面扑了一层破衣裳,像是狗窝,叶遮云向里望了望,突然向后退了两步,里面爬出一个人,骨瘦嶙峋都不足形容他的状况,他伸出手,昏黄的眼睛满是哀求,嘴唇干瘪,嗓音沙哑的说道“给点吃的吧”
这一刻,叶遮云深刻体会到一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叶遮云对身后喊道“拿吃的?”
船是抢公子末辱,里面存有新鲜的米面鱼肉,当米放到锅里的时候,十几个衣衫偻烂,面色铁青,骨瘦如柴的人蹲在铁锅旁,盯着锅里的热粥,当热粥煮出香气的时,他们更是不怕烫的伸出手去锅里捞米吃。
霍临跟蝎九告诉大家不要抢,每个人都能吃饱饭,叶透跟着李大娘开始给每个人呈粥,又将蒸好的满头分给每个人吃,有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引起了叶遮云的注意,他面容发黑,眼睛里有血丝,头顶还有一团黑气,他不像旁人那样坐在锅前等着米粥熬好,而是米粥熬好之后,从远处小跑着过来,端着粥拿着满头弓着身子在跑过去。
蝎九站走到叶遮云身边说道“他不对劲”
叶透也注意到了,小声说道“三哥,我怎么看他头顶有一团黑气”
“你们在这,我过去看看”叶遮云说完,就往此人跑的方向走去。
那个人跑几步,停下向后看看,一小段路竟然向后观望四五次,这更让叶遮云起疑心,那人跑到一处临时搭建的窝棚前,左右看看,钻了进去,叶遮云站在远处,瞧他的窝棚极为刺眼,感觉像是一个人在哭泣。
叶遮云悄悄的走过去,将窝棚打开了一条缝隙向里窥探,对上了一双透着血腥,透着杀戮没有人气的眼睛,窝棚里伸出一柄匕首,抵在叶遮云的下颚,阴悚的说道“滚”
叶遮云心里告诉自己,他不似正常人,肯定有问题,一脚踹过去,将窝棚里的人踹到后,打开窝棚的帘子,看到里面的景象,叶遮云惊愣住了,浑身冒着冷汗,到底是怎么一个没有人性的人,能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窝棚里左侧铺着草,右侧放着着一推骨头,有大腿骨,肋骨,胫骨手骨等等,旁边还有一只腐烂的人脚。
最里面,堆起了七八个人头,他们没有眼睛鼻子嘴唇耳朵,连脸上的皮也被啃得所剩无几,头骨上还能清晰的看到裂痕。
那个人迅速拿起地上那只腐烂的人脚,用匕首把腐肉个剃到粥里,眼睛是不是的看着叶遮云,好似怕他来争食,腐脚剃不掉的肉,就上嘴啃,啃的干干净净后,端起粥碗,盯着叶遮云咕咚咕咚的喝到肚子里。
叶遮云上前将此人从窝棚里拎出来,拳脚相加,引得许多人观看“畜生,畜生”
他想反抗叶遮云,可他力气抵不过叶遮云,抱着头四处乱窜,嘴里嚷道“吃饱了才能活下去,我只想吃饱饭,我没有错,人肉香,吃了能上瘾”
叶透过来,看到窝棚里面的景象,“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叶遮云拎起他的脖子拖到水边,说道“人吃人,猪狗不如”说完,无刃刀砍掉此人的脑袋,他流出的血,竟然都是黑色的。
叶透走到河边,脱下外衫盖在此人身上说道“今生做的孽欠的债,愿你来世偿还”
一个个子不高,面黄肌瘦的人站起来,说道“这里是西林村,我叫鲁大,他是我们村村,以前他就干着卖肉的勾当,为了银子自己的亲闺女都能买,一个月前天降暴雨,没几天河边涨水,我们二百多个人,如今就剩下这些了,我还以为老天开眼了将他淹死了,没想到他竟然吃上了人肉”鲁大走到河边对着吃人的村踹了几脚,又拿着石头砸去。
西林村剩下的村民陆续跟上,用石头将西林村村的尸体咋成了肉泥,而后往上面吐吐沫这不是对西林村村的侮辱,而是对他的恨意。
几百人的村如今只剩下十几个,真是凄凉了,叶透忽然感到意外,大水水淹无数,肃萧皇没有派发补给么?叶透说道“令朝没有人来么?”
鲁大冷笑了一声,满是轻蔑的说道“肃萧皇发没发粮食我们不清楚,但我们想去鱼镇上讨口吃的,镇上的狗官竟然守着镇门不让我们进,而且告诉我们,一旦米就要一锭金子,没钱就没有米,我们掏不出钱,就驱逐我们,我们没地方可去,只能回到这里等死”
“一锭金子?他怎么不把人心挖出来”听到如此荒唐的事情,叶透心中难免愤恨。
鲁大说道“鱼镇的城门领说我们是流民,身上沾染了瘟疫,若将他们传染,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若有瘟疫,你们早就死了,还能喝上姑奶奶熬的粥?真是有官压人身,那你们镇史呢”
鲁大摇摇头“哪有什么镇史,城门岭一手遮天,说是源城城丞定下的规矩,逢年过节,我们几个村子的村民都要去给城门岭送礼,若不送,当天夜里变会家毁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