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约苦涩一笑道“师父,我与宫羽沉被禁足了,不得出莱阳,走哪都跟着一群尾巴,凡是出城的人,都要搜查的干干净净,即便有书信,也会被翻阅查看”
“我虽未见过宫羽沉,但听说他的事迹,年年轻轻能当上大将军,又是际株鸿蕴的弟子,一定是一个出类拔萃人,就凭你二人,哪个官兵能拿住的你们么?,我看是你们都担忧胄武皇吧才不愿离开”元柒后一针见血指出了厉约心中所想。
厉约也不见外了,从怀中摸出一封信,交到元柒后手中“师父,可否把这这封信交到际株鸿蕴手中,”
“我回洲易,经过往午山,为师一定会帮你把信交到际株鸿蕴受手上,为了天下太平”
厉约即刻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徒儿代表令朝子民叩谢师父,”
“起来吧,别动不动就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为师问你,阿图与乐幕是何人,为何能左右令朝”
厉约站起来后说道“师父,乐幕城府极深本领不俗,到底来自哪,师呈何人都是秘事,倒是这个阿图,来自屿海岛心狠手辣,还有三个弟妹,一个是国师许同,一个是丞相陆可为,还有一个便是他的贴身婢女花枝,师父明日觐见我二舅舅,你可要小心一点,阿图自认为美貌天下第一,一直将您视为眼中钉”
元柒后说道“我想与令朝和亲,你说,胄武皇的三位公子,那位适合春晓”
厉约毫不隐瞒的说道“三年前,二舅舅登基之初,大皇子曾经回来过,五脏俱碎,其母舅全族均亡,被宫羽沉送回独偶山,后续不知,禾妃生完二皇子,禾家胆大包天目无王法,竟敢以活埋人取乐,胄武皇下旨满门朝斩,禾妃跪求胄武皇开恩,胄武皇不理,竟然将公主活活掐死泄愤,胄武皇一气之下将禾妃打入冷宫,在里面活的连个宫女都不如,去年饿死了,二皇子也被送去星河涧学艺,每逢佳节会来一封书信,从我二舅舅即位之后,再无书信往来,三皇子是浮涂的外孙,若结友盟,三皇子最佳”
元柒后清淡眼神,微微漏出一丝笑意,像是心中对三皇子很满意,随后又烟消云散,说道“鹤鸣三知是沫灵宫的罪人,人人得以诛之,他投奔丸汤,代表霁滔入莱阳赴肃萧皇的寿宴,并非善举,厉约,你可愿意随我去洲易住”
“徒儿谨记,可师父,徒儿不能跟您去洲易,厉家先祖厉子红乃是令朝的开国功臣,传遗训,凡是厉家男丁,君不负我,我不负君,令朝前后两位帝王,皆是我的亲舅舅,大舅舅魂魄不翼而飞,二舅舅被美色所迷分不清黑白,厉约虽是一介凡人,却不能在此刻离开令朝,厉约不能做小人”
元柒后怀中的白兔,一溜烟的窜到地上,变成一个书生意气的青年,只是这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止不住的咳嗽道“有点出息,像沫灵宫的爷们”
“二大爷,你这身子骨也不见呀”厉约轻轻拍着二白的背部,与二白开句玩笑话,突然眉头一皱“乐幕初入莱阳之事,也是这样,尤其是咳血,一咳血一大滩,清瘦的一阵风都能刮倒,跟将死一样,这阵子才不咳血”
元柒后淡然的说道“你好过脉没有”
“他就是一个晦神,我巴不得他赶紧死”厉约双眼突然变得凌厉,拾起一旁的茶水撒向窗外,扑腾扑腾两声响“哪来的耳朵”
“莱阳若是无你容身之处,就到洲易来,”
厉约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徒儿谨记”
胄武皇入住养心殿之,一切从简不许后妃入内,肃萧皇称帝,不仅与阿图同住,还将养心殿大肆修改一番,百名巧匠缝制一月的的金绒丝地毯铺满整个养心殿,每隔七天就要换一条新的,桌椅上覆盖一层红血丝曼纱,红血丝只有红蚕能吐出,为了桌布,每日都要上万人去寻找红蚕,盛开的牡丹花,插在骨灵瓷器中,深海千年一人高的海珊瑚放在衣柜旁,上面搭着几件衣服,衣柜中,摆放着上百件不同花式不同颜色皆是极品中极品衣物,衣柜每个月都要换一批衣服,有的衣服能穿三个时辰,有的甚至都看被碰过,便要扔出去,而这龙床更是玉石磨平而成,扑了一层出生三天的雏鸟毛辱,躺在上面温温凉凉,舒服至极。
“王,醒醒”阿图躺在玉石床里侧,轻轻叫着肃萧皇,见肃萧皇睡得熟,并未醒,阿图掀开龙凤被,漏出一副满是黑色癞皮的身体,她小心翼翼的跨过肃萧皇,撩开珍珠幔帐,拿起一件红色外衫,犹豫了一会,又将红色外衫放了回去,拿起黑色外衫套在身上,向门口走着走着,变成了一只拳头大小的癞蛤蟆,蹦了几下,消失在养心殿内。
鹤鸣三知回到三文院内,对鹄光说道“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几天就好”鹄光看着自己的手掌,脸上蹦出一层杀意“让我抓到谁暗下黑手,一定将他剥皮抽筋”
鹤鸣三知摊开手掌,捏着一根白毛,在鼻子前嗅了嗅,说道“这应该是根兔毛,哪来的野兔子,能有这种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