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沉与花映梨是真本事,赵文远的嘴上功夫也算是一门本事,滔滔不绝的在叶遮云房中说了半宿的大道理,除掉宫羽沉与花映梨的理由很荒谬,二人心术不正,必回成为叶遮云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叶遮云问道“你心口还疼么”
“昨天就不疼了”叶透向门外瞟了一眼“三哥,你就让赵文远这么跪着?”
叶遮云说道“难道还想让我杀了宫羽沉不成”
“宫羽沉有万夫不当之勇,名声显赫,跟他相处这几个月,我才明白当年胄武皇为何要把宫羽沉调回莱阳,可肃萧皇不识宫羽沉,置宫羽沉与死地是在给三哥机会,只要三哥心中挂念宫羽沉,宫羽沉至死都会为你鞍前马后”想到那个头疼的烦人精,叶透语气中不免有些幽怨“赵文远读的书再多,却也逃不过小肚鸡肠,胆小懦弱贪生怕死几个字,庞济心思缜密又属同门,他能留下,就是有心助一臂之力,他可有好提议”
叶遮云说道“想要成事,心中必要装下海阔天空”
“赵文远那张烂嘴好似捅了马蜂窝一样烦人,装下海阔天空必定死鱼龙混杂,庞济这话说的还算人语,三哥可以谨记心中”叶透向门外指了指,说道“三哥想让他跪到什么时候”
庞济没有说明的其实是制约,相互制约,叶遮云要不是因为这个早就想让赵文远走了,叹了一口气,叶遮云说道“他跪多久了”
叶透摇摇头,说道“反正很久了”
叶遮云虽然生气,也不能让赵文远真的跪死在门前,起身向外走去,看着赵文远因为体力不支摇摇晃晃的跪在地上,叶遮云站在赵文远头前,并没有扶起赵文远的意思,说道“赵镇吏,你准备什么时候起来”
赵文远抬头看着叶遮云,眼泪犹如狂风暴雨一般,说道“焕正王,臣一心想辅佐你,你却被歹人蒙蔽了双眼,你叫我死后,怎么面对叶兄”
叶透有些听不下去,说道“赵镇吏,我爹可是光明磊落正人君子,在我爹眼中,宫羽沉可是铁血汉子,不是什么歹人,你要是觉得没事可做,你就在这跪着,要是死过去,我就给你买一口上好的棺材,让庞济给你找一个风水宝地,保佑你子孙后代丰衣足食,你别谢我,我这人不记仇”
“刘于”叶遮云想扶起赵文远,赵文远硬是赖在地上不想起来,可却拧不过一个叶遮云孔武有力,叶遮云说道“赵镇吏,我看你气色不好,你先回房休息,有事回头在商议”
刘于跑过来说道“大哥”
叶遮云把赵文远交到刘于手中说道“带赵镇吏回房”
临走赵镇吏这张嘴也闲不着,喋喋不休的说道宫羽沉与花映梨的的坏话,直到听不见赵文远的声音,叶遮云才觉得耳根子清净不少。
花映梨被玉夫人的毒尾蛰中后肩,整个后背都变成黑色,被刺中的部分更是血肉模糊,流出的血都已经变成黑色,周围的烂肉那烧热的刀割掉,庞济配了好几副解毒的药,可没有一副能喂进花映梨的嘴,好不容易用漏斗喂进花映梨的嘴,花映梨又全吐出来,说来也怪,躺在床上七天七夜不吃不喝浑身瘦了一圈,面色却由苍白变得红润,黢黑的后背也逐渐变得白皙,后肩膀的伤口竟然开始愈合的,庞济给花映梨把脉,两个小眼睛瞪得溜圆,胡子吹得绷直“花映梨的毒竟然解了”
柳风贴着花映梨的脸颊嗅了嗅,点点头,真的解毒了。
“二爷命苦呀,爹娘从小没的早,好不容易继承了大窝卜的家业能想想福了,却看上了大奶奶,叶老太爷答应了婚事还不到一天人就没了,二爷当个孝子给老太爷发丧,然后一路追着大奶奶,好不容易追上了,却天天过着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现在又让毒蝎子给蛰了,二爷你要挺不过去,华莱也不活了”华莱眼睛红肿哭的像个泪人,跪在花映梨的床边滔滔不绝的说着花映梨悲惨的事情。
庞济听着心烦,踹了华莱一脚,说道“花映梨还没死呢,你哭什么丧”
华莱擦擦眼泪小声嘀咕一句“二爷要是有什么三两短,大爷能把整个开阳山翻过来给二爷陪葬”
庞济直勾勾的盯着华莱说道“花映梨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华莱抽噎两声说道“青菜白米饭”
“小崽子,少跟爷在这打马虎眼,花映梨要不是吃了什么东西,他的阳气能这么足?能把玉夫人灼到?快说花映梨吃的什么东西,不会死七色采莲与黑玉紫罗珠”以前在沫灵宫的时候,庞济也是见到过,如今好几十年见不到了,若真是这两样,庞济的手不自觉的发痒,双眼冒光的追问“到底是不是”
华莱说道“二爷,二爷少时那七色采莲当菜吃,拿黑玉紫罗珠泡水喝,一点都补不了二爷的身子,后来大爷不知道在哪端来一碗血,二爷喝后气色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