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收复燕云七州,商队领头人提供的情报功不可没。
“唉。”
想起北方,他长叹一声,为了还没收复的其他州,也为了跟他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手下,还有那些伤残的士兵。
“今年冬日天气比往年冷,也不知道边疆的将士们情况如何?”
看他愁眉苦脸的,石韫伸手过去,食指抬起他的下巴,大拇指摸着他的嘴角往上移。
“我让商队送了批棉衣还有粮食过去,聊表心意。”
她没说的是,那些伤残的士兵也被她收拢了一部分,要么全家一起去她名下的庄子,要么搬到沿海地区,她买了一大片地,为将来出海做准备。基本上那些收到橄榄枝的士兵一听就同意了,全家卖身也比当军户强,他们又残了,也算条活路。
凭借着于行和的威望和权势,加上一点银子开路,那些当官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配合的削了他们的户籍,反正每年上报的军户数量都会有变动。
于行和眼睛一亮,脸上带着明晃晃的笑,起身郑重其事的给石韫行礼感谢,然后又挨着她坐下黏黏糊糊的说道:“为夫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滚。”
“不滚。”
“安哥儿,过来。”
安哥儿听到母亲的声音,啪嗒啪嗒的跑过来,于行和立马正经起来,变成一位威严的老父亲。
“娘亲,娘亲,你叫我。”
安哥儿眨着大眼睛萌萌哒的看着他们。
“你父亲说要带你举高高。”石韫的胳膊肘捅了一下旁边的人,“去啊。”
安哥儿双手举起来,一脸高兴,“爹爹,抱。”
“举高高咯。”于行和无奈,没错,是他说的。
他毫不费力的拎起儿子,还往上抛了两下,一时间,屋子里充满了小孩子欢快的笑声。
石韫一颗一颗的捡起棋子放回去盒子里,对父子俩的行为视若无睹。喜鹊等人在一旁紧张兮兮的看着,眼睛随着安哥儿上下移动,一副随时可以冲过去接住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