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春梅刚刚悬梁,虽然立即窒息了,但还有意识。
她没想到婆婆这时候会爬出来,并已经听到了婆婆的哀嚎声,想改变主意,但已经晚了。那条布缎子虽然不像绳子那样细锐,但也足以在短时间让她窒息死亡。死神的脚步已经临近了,她的意识逐渐丧失了
再说刘成买好了一些水果后,按照冯副局长指点的地址很快找到了邢卫东的家里。他看到他家的门牌后,便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便准备敲门了。
“救命救命”
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突然从院内传了出来。刘成心里顿时一惊,他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是那些落网的罪犯来报复他家吗?
刘成不敢多想了,也不顾身上伤势未愈,用手猛地一推大门。大门本是虚掩的,立即被他推开了。他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
当他跨入房间时,眼前的情景让他惊呆了!
一个年轻的女子已经悬在了房梁上。地面上还趴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女人,正在绝望地呼救。
这样危急时刻,再也不容他有半点犹豫了,立即把倒地的椅子扶起来,也没有去垫那个小凳子。他迈上了椅子,一把托起了方春梅的身体。
刘成身材比较高大,他一手抱住方春梅的身子,另一只手去解她脖颈上的绳结。他足足忙了两分钟,才解开了绳结,并把方春梅抱下来了。
邢母眼看从外面跑进来一个陌生男子把自己的儿媳妇救了下来,心里不禁又惊又喜。她挣扎地坐了起来,想摸摸自己的儿媳妇。
刘成本来想把方春梅放到里屋的床上,但看邢母伸手要摸儿媳妇,就只好把她平放到邢母面前。
邢母用手一躺儿媳妇的鼻孔,已经没了气息。她不禁嚎啕大哭起来了
“春梅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非要走绝路呢呜呜到底出什么事了让你想不开呀”
邢母的哭喊也撕碎了刘成的心。
他听说冯副局长说起老战友的爱人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也许她的自杀就是跟老战友牺牲有关。他想到老战友是为了救自己才不幸遇难的。所以,他责无旁贷地要帮助他的家庭。
他把方春梅的身子平放地板后,发现她虽然没有了气息,但身子还是热的,还有轻微的脉搏,于是就又抱起她,放到了里屋的床铺上。他又返身把邢母也抱了进去。他已经听听说邢母已经瘫痪了,可以确定她就是老战友的母亲。
“大婶,您先别哭,我会尽力抢救你儿媳妇的!”
刘成一边说一边把方雪梅的身子平放好,他知道如果自己去叫救护车,肯定来不及了。那时候的通讯还不十分发达,大哥大只是有钱人的奢侈品,还没有手机这个概念。
他便自己右手按住方春梅的前胸,左手搭在右手上,进行有节奏地按压
胸部对女人来说正是敏感部位,但刘成救人心切,哪里还能顾及这些?就连邢母看到陌生男人摸儿媳妇的胸部,也没有太在意,都一心想把方春梅救活。
刘成连续按压了十几分钟,方春梅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刘成有些着急了,停下来,用手指撩起她的眼皮,发现她的瞳孔还没有扩散,他心里稍微一安,又继续按压了起来
他看这样的效果实在不明显,知道不能再犹豫了,于是拿起一个用手捏住方春梅的腮帮,迫使她的嘴巴张开,自己则深吸了一口气,再把自己的嘴紧贴在她的嘴上
邢母见到自己儿媳妇被一个陌生男人嘴对嘴,自然感觉别扭,可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刘成的肺活量几乎是方春梅的一倍。他猛吹一会,再换一次气,连续又十几次后,方春梅终于有反应了。她突然抽搐了一下。
刘成终于长吐了一口气,邢母见状边用手再摸了一下儿媳的鼻孔,终于探到一息微弱的气息。
刘成赶紧下了床,看着邢母呼唤着儿媳妇
方春梅终于慢慢清醒了。她睁眼看到了已经泪眼模糊的婆婆,顿时心如刀绞。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又如断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
“春梅,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做呀?难道卫东欺负你了吗?你也不至于走这一步啊!他要是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就跟他拼了老命,也要为你讨回公道”邢母说道这里,也已经泣不成声了。
“妈!您不要这么说卫东他他已经不在了”方雪梅哭着告诉婆婆。
她宁愿邢卫东真能欺负她,哪怕欺负自己一辈子,她都心甘情愿。可是,她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爱人了。
邢母听的糊涂了,她的儿子虽然不经常回家,但也不至于不在吧?
“春梅,你说什么?卫东怎么了?”她赶紧追问儿媳。
刘成看到这样状况,他深知方春梅如何能能把爱人去世的消息告诉婆婆呢?
“大婶,您的儿子邢卫东同志,因为与犯罪分子做斗争,已经不幸牺牲了!”刘成沉重地替方春梅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