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李元紘看向魏昶。
“查明此人的身份,本官要知道他是谁,昨天晚上在哪里,跟谁在一起!”
“诺!”魏昶连忙向李元紘拱手行礼,带着几个不良人匆匆而去。
“小郎君,”李元紘转头看着李金科,“刚才我听薛先生叫您探花郎,可否告知本官原因啊?”
“嘿嘿嘿......”
李金科尴尬的笑了笑,“都是坊间乱叫的,李县尉不必当真。”
“也罢,”李元紘淡淡一笑,“你若不想说,本官也就不问了,你说你今日是来万年县衙办事的?”
李金科掏出李文轩的鱼符,双手呈到李元紘的面前。
“是的,昨夜在芙蓉苑圣皇陛下亲口允诺我可以去国子监读书。
并追封我大父为银光禄大夫,我今日是来县衙祈请告身的。”
李金科话音刚落,李元紘顿时大惊失色的看着他。
“你昨夜在芙蓉苑见到了圣皇陛下,她追封你大父为银光路大夫,还亲口允诺你去国子监读书?”
李金科微笑着点了点头,李元紘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诧。
不到一瞬间的时间,李元紘的脸上便挂上了热情洋溢的笑容。
“小郎君,快随我进去,县尊大人已经在大堂中等候您了。”
傅文静坐在大堂之上,正拿着手中的一份信笺看着,这是昨夜高延福派了一名小宦官送来的。
昨夜是元夜佳节,傅文静与府中同僚痛饮了一番,醉的不省人事。
小宦官看到傅文静已经睡下,便将信笺留在了公堂之上。
“县尊大人,”李元紘走进大堂,对着傅文静抱拳行礼,“这位是李金科小郎君,他今日有要事前来拜见县尊大人。”
傅文静放下手中的信件看向李金科,“你就是圣皇陛下口中所说的长安探花郎?”
李金科连忙向傅文静行礼道:“县尊大人在上,草民李金科,那所谓的长安探花郎不过是坊间玩笑而已。”
“好好好,”傅文静大笑道,“本官治下,能够有如你这般的麒麟才俊,这也让本官脸上有光。
我听闻文才卓越,颇有诗才,不知你今日可否送给本官一首诗?”
“这个......”李金科沉吟了一下,傅文静连忙说:“你要的告身我即可就安排司户县尉去办,您放心等候即可。”
李金科听到傅文静的话,他也知道今天推脱不过,只好抱拳行礼。
“那草民恭敬不如从命。”
李金科转过身,看着大门外阴霾的天空,漫天的大雪,想起早晨房门口摆摊的张老汉,他的口中轻声吟诵。
“长安大雪天,鸟雀难相觅。
其中豪贵家,捣椒泥四壁。
到处爇红炉,周回下罗幂。
暖手调金丝,蘸甲斟琼液。
醉唱玉尘飞,困融香汁滴。
岂知饥寒人,手脚生皴劈”
这是一首唐末诗人张孜的五言绝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