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可知道这些大殿都是做什么的吗?”
拉起李金科的手,张九龄一边走,一边向李金科介绍道。
李金科摇了摇头,关于这一点他还真不清楚。
张九龄看到自己心中无比仰慕的李金科竟然也有不知道的事情,顿时变得兴致勃勃。
“在咱们国子监内,共有四厅,分别是博士厅、典薄厅、典籍厅与绳愆厅。
博士厅,顾名思义,便是博士的公廨,他们便是教授我们诗经典籍的授业恩师。
典薄厅乃是存放学生学籍,各类文书的所在。
而我最喜欢的典籍厅,则是收藏各类古文经典的大殿,里面有不少的孤本善本。
至于这绳愆厅嘛......”
说到这里,张九龄停了下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恐惧的目光,偷偷的向位于广场西侧最外面的那个小殿看了一眼。
“绳愆厅如何?”
李金科看到张九龄这样,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疑惑的看向张九龄问道。
“还是不要说了,”张九龄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希望探花郎你不要被他们盯上。”
“好吧!”
李金科看到张九龄不愿意再说,也便不再追问,他其实可以想到,这个绳愆厅应该是国子监内负责纪律考核的地方。
带着李金科走入正殿,张九龄在殿门口停住。
“贤弟,我刚听你说,你要找韦司业,你可记准了吗?”
“记准了,有什么不妥吗?”
李金科点着头看向张九龄,国子监的胥吏王二送他进来的时候,已经明确的告诉他要找一名叫做韦承庆的司业。
张九龄有此一问,让他感到有些疑惑。
张九龄的脸上顿时露出羡慕的表情。
“并无不妥,咱们国子监内有两位司业,一位是韦承庆韦大人,另一位是张说张大人。
其中韦司业资历较老,他分管国子学、太学和宿卫学。
而张司业比较年轻,他分管四门学、算学、书学和律学的学生。
贤弟要找韦司业,又不是外国派来的留学生,想必应该就读于国子学或太学。
我在想,贤弟年纪轻轻,不仅才华横溢,还有显赫的家世,愚兄与贤弟相交,也是有些唐突了。”
“这......”
就在李金科在盘算着如何用这个时代的词汇告诉对方,其实自己早已家道中落,现在就是个穷屌丝的时候,忽然旁边传来一声刺耳的笑声。
“呵呵呵......我道是谁,原来是岭南贼张曲江啊,你这是又结识了哪里来的小贼吗?”
李金科闻声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身穿一件粉色圆领袍服,幞头中间带着一朵碗口大的牡丹花,笑容轻佻的站在那里。
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奴颜卑屈的学子,虽然也都穿着白色的襕衫,但蹀躞带上都乱七八糟的挂着一堆饰品,看起来都是价值不菲的物件。
“张曲江,孤还想听你说一遍各个国家有各个国家,可否让本王再听一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