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招手,“你将衣物拿来,我要去御花园散散步。”静安惊诧看我,我风轻云淡地补了一句,“顺便去见见那两个荷妃庇护之人。”静安欣喜,“是!”
踏在御花园小道上,我不禁心烦意乱。皇帝看起来早已忘记有我存在,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他不过示威给太后,还有伊将军有些势大,稍稍警告罢了,等伊将军和太后惶恐,再恩威并施,宠幸我。他又怎会得罪伊将军?到那时,便麻烦了
叹了口气,抬头却愕然。我让静安待在宫中,独自走,如今却迷了路,看着陌生的地方,嘴角抽了抽。试着走回原来的路,可事实上我早已过了好几个岔路口,想的太过入神,早已忘了。
烦躁不安起来,望望天色,夕阳已经半退,忽的听见一阵笛声,我仔细聆听,竟极其之美。现代我身处富家,琴棋书画舞都专心练过,可以说已是极其精通,如今听这笛声,竟会有朦胧之意。
念,幽幽,清漫,莲罗裙摆,姗姗,馨风,触碰了疏影摇曳筛漏星点的夙愿,惹得痴缠三千,情缘万丈。掠,来不及拂拭清眸里凝楚的幽凉,已然擦肩,错过,再觅,千难,执执地等待,涉世辗转,几度斜阑,沉寂的情缘终踏世而来。
竟有哀伤之意,曲调亦是如薄凉尘世,不禁痴在曲里,我忘了宫中险恶,一步步踏去。忽的震开溅溅碎花,我只觉脖颈一凉,森森冷意漫出,有人冷冷,“你怎的在这?”
我不敢回头,架在脖颈上的竟是一把极其精致漂亮的折扇,却已具备要人命的资格。那人的声音竟极好听,冰霜岚影,清雅如洗,清冽如冰,低沉磁性,听着便觉邪魅至极,漾开遍地魅惑,如华美绝艳的罂粟,瞬间便可坠入地狱的迷人。
我不能看见他的样子,很快冷静下来,静声冷意,“你又是谁?能在宫里又怎会没身份?你可知也许我你没资格问呢?”那人却嗤笑一声,邪魅至极,声线本冷,又是沉了几分,魅惑人心在耳边沉哑而性感,“没资格?”折扇一重,我不由闷哼一声,他微哑撩人之声满是嘲意,却是冷冽,“我若要你死呢?”
我一惊,咬了咬牙,“你不知我身份便要杀我?”那人慵懒冰冷,“没兴趣。”我今日着的极其清雅,白衣黑发,未着嫔妃服饰,听他所言一寒,他究竟又是谁?在皇宫不问一个人的身份便能杀之后宫又怎是其他男子可进来的?除非有皇帝允许
我定了定神,道,“我马上便走,如何?”他清冷,“今日是我母亲祭日,她不喜血腥,我便饶你一回。”竟有哀伤气息,我一怔,瞥见他修漂亮的手中握着一笛,如琉璃冰玉精致,缕缕薄烟,绝不是凡品。来不及细看,原来方才吹笛之人是他可怕的速度,可怕残忍的人
回头试图记下他,却只见一张精致鬼魅的银色面具,如地狱的曼珠沙华,妖异魅惑。踉踉跄跄走开,随处走了一阵,竟回到了原来的地方。竟如此走运我不再多想,步入每月领月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