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陌的眸子恍然,眉一下子皱起,后松开,无奈道,“我忘记了。”
转向我,歉意道,“宝贝儿,我”
我心中猛地松了口气,心情也变好了起来,望了眼离顾,眸带丝缕的感激,离顾浅浅笑了笑,视线便是落到了离陌身上,“还有两日,你去准备准备,这一次不能再出差错。”
离陌点了点头,后牵起我的手,匆匆离开。
我被他拉着,蓦地转头,便见离顾还站在那,不动。
走的太快,丝绸的披帛从柔滑的玉臂间脱落,随风轻舞,缓缓飘在花香的风里,落地,我想捡起,奈何离陌随意道,“不需要了,有人收拾便好了。”
犹豫片刻,我浅浅叹息,便随着他走了。
风中还残留着女子浅淡的媚香,跪着的下属便见那道不动的白影,尊贵的离顾殿下,紧握成拳泛青白色的手,终于松开,神色自若,清淡,“起来吧。”
“是。”他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起身退下,离开前,便见离顾殿下修漂亮的手捡起那遗落的披帛,轻轻抚过,紧皱的眉缓缓松开,缓缓吐出一口气,眸色暗沉。
他的心到底乱了。
是在离陌拥着她的那一刻起,还是在他肆意想要她的话语里?
离陌是他宠极的弟弟,他何时阻拦过他想得到的东西?
心一动,竟便恍惚了,将那条披帛放在手心,柔曼的丝绸是再普通不过的材质,却因女子媚香显得格外熠熠生辉,他的指尖擦过,便瞥见了披帛上小小的娟秀字迹。
东风恶,欢情薄。
不思量,自难忘。
唇边浅笑。
是夜。离陌入睡后,我轻手轻脚地下床,执笔。
我的武功怎么办?
将纸条小心地塞进从离陌那里要来的信鸽的信筒中,在床边,将信鸽轻轻一抛,那道雪白影子便消失在视线里。
这么晚了,也不知离顾睡了没有。
正托腮沉吟间,忽地觉得有点凉,找了半天衣服,却找不到,只好拿了件离陌的袍披上,离国喜白,少别的色调,这件外袍是月牙色的,与纯白略有不同,在月色下迷蒙潋滟,极是灵动。
忽地一阵风过,我惊了惊,一望,竟是那只信鸽回来了,拆下信筒,拿出张纸条,是离顾的字:
待你离开,一并还你。
简短的句子,却令我诧异。离顾的字向来凌厉锋芒,我是见过的,今晚的字迹却格外温和,在月色下竟隐隐带来几分缱绻温柔。
错觉吗
这夜的花香,鸟语,清风。
或许是人都会念旧的,我毕竟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离开,总有几分怅然。
最后一晚。
离顾说的是后日,我却明白,那只不过是托辞,他要动手,必然是在离陌猝不及防的时候。
心情便忽地松懈,我小心想将纸条撕了,却蓦地瞥见那句话的背后,赫然还有一排字。
一切安好,如君所愿。
浅浅一笑,我敛眸。
作者闲话:
感冒难受死了&;几个星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