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化名阿婵,你尽管派人去打听,哀家只给你两日时间。”徐太后挥挥手,叫人退下了。
赵知晏用内力将手上的纸震碎,嘴角勾起:“所以太后今日根本不是要母亲入宫,已经算准了本王会来!”
徐太后笑而不语。
“太后可曾为徐家考虑过?”
“徐家已经放弃哀家,哀家又怎么会替徐家考虑?”徐太后摇摇头,一副你别诓我的架势:“八王,事情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哀家也不妨实话实说吧,这些天哀家想通了,你我之间鹬蚌相争,他人谋利,不如咱们合作,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赵知晏垂眸将眼底的那一抹不屑掩藏。
“哀家毕竟是太后,养育过皇上,明面上只要哀家不犯错,谁也拿哀家没辙,可你不同,你做过皇太弟,是任何一任新帝的心头病,皇上欲擒故纵引咱们两家争斗,又将你推上那个位置,就是没想过让你活。”
徐太后对事情看得很通透,赵知晏原本可以做潇洒,德高望重的八王爷,不论是谁上位,都会对八王客客气气。
现在不一样了,八王和皇位失之交臂,也就注定藏着野心,试问哪个皇帝能容忍八王继续在眼皮底子蹦跶?
是北楚帝亲手断了赵知晏的后路。
赵知晏抿唇不语,眸色已是一片冷意。
“哀家只有两个要求,太后之位只能是哀家,死后也只能是哀家和太祖并葬,另,皇后绝不能是许龄卿,答应哀家这两个条件,哀家会义无反顾地支持你!”
徐太后说得十分认真。
赵知晏抬头;“太后如何能保证此人不会被太子妃的人给找到?”
“太子妃一个黄毛丫头,之前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不予计较,哀家若是没点手段又怎么会爬上太后的位置?”徐太后傲气道。
赵知晏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焦急地去探望柔太妃,却发现许龄卿不见了。
柔太妃哼哧哼哧:“那个阳奉阴违的女人,我苏醒就没看着人影,你走后不久她就走了。”
“王妃呢?”
丫鬟道:“回,回王爷话,梁颖郡主派人给王妃送信,王妃看见后就走了。”
赵知晏蹙眉。
“晏儿。”柔太妃现在没心思管许龄卿,焦急地追问:“太后找你做什么?”
想起被人威胁,赵知晏就跟吃了个死苍蝇一样难受,对上柔太妃一脸无辜的表情,心里更是堵得慌,摇摇头:“没什么。”
柔太妃不信,非要追问赵知晏深吸口气:“只是一些官场上的事,想利用母亲罢了,这些事儿子会处理好的。”
见他有些生气了,柔太妃只好作罢。
眼看着傍晚了人还没回来,赵知晏派人去梁颖郡主去打听,却得知两人在天香楼聚了一个时辰左右就散了。
赵知晏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事情不对劲:“来人,快去查找王妃下落。”
找了足足一夜,才查到许龄卿乘坐马车离开了京都城方向,赵知晏次日就去了梁颖郡主府上。
“我约她去天香楼,是生意场上的事。她从我这拿走了十万两银子,说有要紧的事办,这么多年的合作了,这点小事我怎么会不帮?”
梁颖郡主一脸无辜:“怎么,八王妃一直没回去?”
“未曾。”赵知晏拧眉。
许龄卿想要离开应该会跟自己说的,而不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只是她会去哪呢?
“郡主,若是有王妃的消息,请派个人告知。”说完,赵知晏转身离开了郡主府。
看着人走,梁颖郡主提着的心慢慢落下,双手合十嘴里默念着,可千万别让人跑出来了。
广嘉王府
许龄卿消失了一天一夜,外面安安静静,她焦急地坐在椅子上,眺望外面。
四周全都是禁卫军守着。
她的活动范围只有一间小小屋子,小丫鬟会将饭菜放在门口,连一句话都不跟她多说。
许龄卿拧着眉叹气。
被困在王府,怎能不急?
小丫鬟又来送饭,许龄卿着急上前:“姑娘,劳烦你通传一声,我想见太子妃。”
小丫鬟将饭放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