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嘉蘅知道,在官场上有一个潜规则,就是为任一方,虽说是要为朝廷尽忠,为地方效力,官衙也不能是屋顶漏雨四壁透风吧?因为是公堂,代表的是朝廷的形象,自己所办公和居住的地方也不能过于太寒酸吧?所以难免动用公款修修补补,好在这笔款项的来处多的是地方,修渠建路开办学堂赈灾放粮,哪里不能一并解决?再说,上行下效,所有的官员都会这样做,也就彼此心里明白难得糊涂就是。
可是那个前任却偏偏在离任前大张旗鼓的将府衙整修一新,一来肯定是事先就走通了京城的关系知道自己即将升迁,二来肯定依仗自己是旗人,京里有后台,就是大兴土木,河南的地方官也拿他没有办法。顾嘉蘅望着随从高举的灯笼上的“南阳府署”心里无奈的苦笑着:“真是一个独狼,只知道吃独食,就不知给后来者留点残菜剩羹?”
顾嘉蘅轻叹一声,那道粉刷的白洁整修如新的院墙的墙根还有些快要枯萎的小草和褐色的苔藓,转念突然想起南阳府衙所属的下级机构。比如府衙东面的粮捕厅理刑厅经历司西面的照磨所司狱司僧纲司税课司。当然还有在南阳城内其他的机构,比如府儒学现在的王府饭店处宛城驿现在的新生街处。此外,还有阴阳学医学等。
虽然天空依然是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眼前依然被浓雾所笼罩,已经是深秋时节,那个府台老爷因为想到了一条生财之道而面露微笑,心里像春天般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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