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宜昌同乡会的李瑜很有耐心的用资料勾勒出那个在宜昌参与创办“女公会学校”孤儿院仁济医院和哀欧拿女子中学等等文教卫生慈善事业的穆小姐的人生轨迹:年到达宜昌时才岁的穆小姐,因为年爆发的义和团运动迫使苏格兰教会临时关闭了在宜昌的教会,当年月她和她的同伴们不得不先后回到新西兰可是回到家乡的穆小姐依然不能忘却宜昌,她们把从中国带回去的物品拿来义卖筹款,一年多以后,当她们重新回到宜昌后,就用在新西兰义卖筹到的钱开办了一所女童寄宿学校,据说,这是宜昌的第一所女童学堂,也是宜昌哀欧拿女子中学的前身。
年,中国的内战爆发,所有在华的外国机构都感到不安全,苏格兰教会缩减了在宜昌的人员,穆小姐也因此被转移到沿海地区继续为苏格兰教会工作,直到年她岁时退休。从教会的正式工作中退休以后,穆小姐依然对宜昌怀有深切的眷恋。上世纪三十年代初,她主持在宜昌开办收容所,收留那些贫困无助的盲人和残疾的妇女儿童日本发动对华战争以后,已经岁的她在年再次重返宜昌,协助留在宜昌的几位传教士照顾那些涌到教会来寻求庇护的难民由于中国政局变化,年她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离开中国,转道印度,苏格兰和美国纽约,于年月回到新西兰,第二年在家乡达尼丁与世辞,享年岁。
想一想就知道穆小姐有多不容易:达年的中国生活,不仅有文化差异上的困难,也有异土他乡的不适应不仅有当地人对洋教天生的敌视与仇恨,还有因为没有几个欧洲女性为伴,生活中甚为孤独不仅有内战和反洋运动此起彼伏带来的生命危险,还有许多人对这种执着的不理解,可是以穆小姐为代表的那些传道士却能够在宜昌这块远离繁华也远离中心的小城中真正沉下身安下心来,几十年如一日的一边教学生文化,一边教她们编织和绣花等劳动技能,然后把学生们生产的刺绣拿到欧洲去卖,以保证学校可以自给自足。
穆小姐表现出来的就是难能可贵的基督精神,也是和德兰修女一样的博爱精神。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