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相交的某一年某一天中午,我们一帮人就在那栋房的堂屋里围着一口大锅热气腾腾的边喝酒边吃谭家老大我们都称他是老大刚从江里钓来的那种后来卖成天价的江鲶,突听门外一声巨响,房屋一阵四下摇晃,甚至有尘土淅淅而下,大家吓得要命,以为房屋要坍塌了,扔掉筷子夺路而逃,胆战心惊的站在学院街上等待着那栋用半截砖头砌成的小楼轰然倒塌,激起很大的尘灰,结果却屁事都没有发生,余悸犹存的四下张望,才发现一辆解放牌货车的没收回的后厢板挂钩硬生生的在小楼外墙上划出了深深的一道沟痕。
接下来的就是群起而攻之。
没多久,当时的邮电局为了适应飞跃增加的新的固定电话用户的需求,对中心城区的电话线进行了全面更换,其中需要在学院街与中书街的拐角处架设一个铁三角架,我们一大帮人好烟好茶的款待那些施工人员,建议他们在街道拐角处也就是那栋小楼的墙脚处“栽宜昌话,竖的意思”一根电线杆,技术人员也来现场勘察过,认为建议很好,没两天就在紧挨着墙角之处立起了一根刷过沥青的杉木电杆,就是没想到那是我们为那堵墙设计的防撞桩。
可做梦也没想到,没过多久的一个晚上,那栋楼里一帮人正围坐在一台宜昌电视机厂生产的寸飞浪黑白电视机看当时风靡一时的香港电视连续剧,又听得大门外“轰隆”一声,虽然没有上次那样的地动山摇,可所有的人同样吓得要命,拔腿跑得飞快。出门一看就傻了眼:市局宜昌人习惯这样称呼公安局交警大队那个膀大腰圆的“黑皮牙膏”骑着一辆三轮摩托路过此处,不知是没留神还是喝了酒,反正莫名其妙的把车撞到对面的那栋平房的侧墙上,恼羞成怒的站在那里骂人。
我们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回去继续看电视。
对了,那根电线杆现在还在,而且还是杉木的涂了沥青的。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