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按照往日的习惯,李瑁已是到了晨起洗漱的时候,所以紫竹已经早早的备下了一应物品在屋外等候了。
但今日却不知怎的,紫竹等了许久,却仍旧没有听到李瑁的传唤,反倒是将李瑁和玉环颠鸾倒凤的声音听了个真真切切。
紫竹已经一十六岁,已经到了通晓人事的时候。听着屋里传出的木床吱呀声和男女喘息声,哪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顿时脸上羞红了一片。
“往日里殿下虽然古板,但却最守儒礼,何曾做过这种白日宣淫的事情。怎么今日殿下像换了个人似得,当真是羞死个人了。”
一时间,紫竹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在心里默默嘀咕了起来。
春宵一刻值千金,屋里男女的喘息声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慢慢地平息了下来。
卧房中,杨玉环满身香汗,面色红润,仿佛一只刚刚喂饱的小猫,满足地伏在李瑁的身上,深深喘着粗气。
“秋郎,昨夜我听云娘说,皇上已经把太子之位授给了忠王兄,这是真的吗?”杨玉环光洁的上身趴在李瑁的胸前,一边手指慢慢地画着圈,一边小声问道。
李瑁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回道:“虽未正式举行册封大典,但父皇旨意已下,李亨入主东宫应是无疑了。”
听了李瑁的话,杨玉环手上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她如小兽般伏在李瑁的身上,抬起头,一双美目幽幽地看着李瑁:“母妃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你加为太子,如今这个愿望却因为玉环平白落了空,你将来会后悔昨日所为吗?”
是否会后悔昨日所为?
这个问题若是交给从前的李瑁,他也许无法回答。但对于如今的李瑁来说,这却是一个连想都不用想的问题。
对于李瑁来说,能够护得自己的妻子,保全今日的局面已经是非常难得了,他已经满足了,他哪还会去在乎这个所谓的太子之位。
如今的皇帝李隆基虽然看似年迈,已近耳顺之年,但熟知唐史的李瑁却知道,李隆基至少还有二十余年的寿命,也就是说,李亨至少还要再当二十年的太子。
而玄宗一朝的太子可不是那么好当的,除了要面对多疑的皇帝的猜忌外,还要应付李林甫、杨国忠、安禄山、庆王李琮、永王李璘、寿王李瑁、甚至是诸多节度使的冲击。
在李瑁看来,外人眼中这个地位尊崇的太子之位哪是什么国之储君,根本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靶子,稍有不慎便会沦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原本历史上的李亨也正如李瑁所想的一般,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地苦熬了近二十年,熬到了安史之乱爆发,皇帝奔逃入蜀,这才有了登基的机会。
可以说,至少未来几年,李瑁都不会想去争夺那所谓的太子之位。
李瑁低头看了看杨玉环一双稍显彷徨的眼睛,心中顿时闪过一丝心疼。
原来她心中还想着这个。
李瑁伸出双臂,微微用力,将玉环诱人的胴体又往怀里紧了紧。
“在我眼中,太子之位虽好,但如何比得上我家玉环?将太子之位与玉环相比,便如草芥比之珠玉,萤火较之星辰,我又怎么会后悔呢?”
李瑁的话仿佛春日里的暖风,柔柔地吹拂在杨玉环如娇花般的脸上,她的笑更灿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