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瑁眼中,她身上披的哪是长裙,那分明是多彩迷人的霞光。正如诗云:“凌波微步袜生尘,谁见当年窈窕身。”
一曲舞罢,李瑁不由地轻抚双掌,赞叹了起来:“当今天下,单以乐舞而论,恐怕无出玉环之右者。”
杨玉环是宫廷乐舞集大成者,李瑁的话没有半点虚假和违心。
杨玉环如乳燕归巢般扑到了李瑁地怀里,双眸如水,巴巴地望着他,娇声问道:“哦,是吗秋郎?那比起‘满堂花醉三千客’的公孙大娘如何呢?”
杨玉环的话一问,李瑁顿时愕然。
曲江春宴上李瑁这么大的动静,杨玉环自然是知道的,没想到今日她竟然旧事重提了。
李瑁故作沉思地想了想,道:“玉环柔美,公孙大娘英朗,两者不可相较。”
李瑁想打着太极蒙混过关,但杨玉环却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我不管,我一定要你分高低。”杨玉环嘴唇轻咬,粉拳捶着李瑁的胸口。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女人面前不说真话。这些道理李瑁自然是懂的。纵然李瑁觉得两人舞蹈各有千秋,他也知道该怎么说了。
李瑁一手轻拦杨玉环的柔腰,一手轻轻刮了刮她的琼鼻:“公孙大娘剑舞造诣虽高,但如何比得上我家玉环?玉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一颦一笑间迷倒的何止区区三千男子?”
被李瑁这么一说,原本杨玉环脸上的一丝娇怒顿时转为喜色:“这还差不多,算你识货。”
“哦?我识货吗?那我现在想要验验货可以吗?”李瑁搂着杨玉环的右手轻轻往下滑去,滑进了杨玉环的裙间。
“光天化日的,你就不正经。”杨玉环在李瑁的腰上轻轻掐了一下,媚眼如丝地瞪了一眼。
“别乱...动,我还有...正事...和你说。”杨玉环被李瑁弄地连话都讲不清。
无奈之下只能将手伸到自己的裙下,抓住了李瑁不老实的手:“过几日蜀中杨家的亲戚就要来长安了,他们在长安没有落脚之处,我准备让他们来府中暂住一段时间,你觉得怎么样?”
杨玉环让杨家人来寿王府中暂住本是出于好意,但李瑁心中却觉得有些不妥,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李瑁认真地问道:“你与杨家那些亲戚关系如何?”
杨玉环没想到李瑁表情会忽然变化这么大,呆了一下,回道:“我年幼便离开了蜀中,与他们关系谈不上亲近。”
李瑁从杨玉环的裙间将手抽了出来,正色道:“杨家是三姐引进京的,他们来的目的并不单纯,你以后尽量和他们保持距离,不要走地太近。”
“这样吗?”杨玉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色。
李瑁注意到了杨玉环的脸色,抚摸着她的脸,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难处吗,还是舍不得杨家那头的亲戚?”
杨玉环是个聪明女人,她知道李瑁很是宠爱自己,但她却懂得站在李瑁的立场思考问题。
李瑁方才只是稍稍一说杨玉环便知道了李瑁心中的担忧,杨玉环摇了摇头道:“我虽然姓杨,但我却是秋郎的妻子,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只是我之前已经答应了三姐帮忙暂时安置他们,不知道怎么和三姐交代罢了。”
李瑁笑了笑,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
李瑁淡淡笑了笑,道:“这个容易,我们府上在常乐坊还有一套大宅,你把那套宅院送给杨家,既不难看,又落了人情,如何?”
听了李瑁的话,杨玉环顿时露出了满足的笑意,手指慢慢地在李瑁胸前画着圈,问道:“秋郎,常乐坊寸土寸金,那套宅院少说也要万贯,就这么送出去你不心疼吗?”
李瑁嘴角露出一丝坏笑:“我只心疼你,怎么会心疼那些身外之物呢?你的正事说完了,是不是也该办我的正事了。”
说完,也不顾杨玉环的反对,将她横腰抱了起来,往卧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