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贾璘和柳湘莲都是同一个意思,只要对方动手,那便不容情。
车队民伕中有两个人挂了轻彩,光荣成为贾璘研制白药的小白兔。
整个车队无一伤亡,车架上多出一串血淋淋的人头。
从这里过了长城往西北方向,大约五日行程就能到达北安城。
“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
贾璘刚感慨了一句,却听远处一记粗豪的声音响起。
“好句!”
他侧头看去,却见是一位粗豪汉子,着一身劲装,强壮的肌肉在劲装下显得孔武有力。
显眼处便是马身上挂着一条长枪,枪身奇长,枪头有倒刃,像是唐朝的马槊。
两人相隔有数丈之远,此人居然听得分明,口里赞了一声,然后勒住马绳停下来,打马来到跟前。
一眼瞟见贾璘身上的雌剑,大汉有些自来熟的意思,也不管对方是什么心思,嘴里早嘲笑起来。
“你这样俊俏的人也挥得动利剑?”
贾璘只会拼刺刀,剑术则毫无功底,因为这几日空闲时向柳湘莲探讨剑法,所以将剑挂在腰间。
对他来说,压箱底的功夫是捕虏拳和刺杀术,熟悉剑道只是一种辅助。
大汉明显是位行家,光看剑鞘便知是一柄好剑,便又说道:“这剑不如换与我,也算没有明珠暗投。”
用手按住赶过来想要发作的柳湘莲,贾璘笑道:“岂不知‘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一旁薛蟠嘴里哪肯服输,见汉子左臂包扎处有丝丝血迹,张嘴就咬。
“是不是去阁里玩了没钱付帐,给她们咬的?”
“没错!”不想大汉神采飞扬,“爷爷大发神威,夜战十五,日战十八,干得几十个唉唉直叫。“
贾璘抬头看了看天,果然这个时间没有太阳。
为什么天空这么黑,原来是牛在天上飞。
显然还没说过瘾,大汉唾沫四溅。
“那些个痛快不过,才高兴的咬了爷爷一口。”
受伤也能说得如此有颜色,这就是刀口舔血的汉子,精力充沛,嘴里不离女人。
贾璘并不觉粗鄙,还有一种亲切感,在男人为主的军队里,女人是永恒的话题。
把牛皮吹完,大汉才看到挂着首级的车架,虽然已经有了几日,但风一吹,还是有一阵阵血腥味透了出来。
他脸上浮现出一丝讶色。
“这么多,怕是快二十个了?”
被骚到痒处,薛蟠得意的扬起下巴,自傲道:“不开眼的贼子,为爷爷们试刀。”
大巴掌带着风拍到薛蟠的肩膀上,那汉子以为呆霸王很厉害,这下用的劲力不小,直接将薛家大少爷拍下马去。
看着薛蟠在地上直哼哼,一时间站不起来,一众民伕围过来就想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