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他们这种寻常武夫的无奈。
不过不妨碍今天做事。
“五个外练,七个寻常的练家子…放在下水巷也算是一股不错的势力了。”
“现在竟然全聚在一个院中,而这样的院子…前后左右,整条巷子都是,可见牵扯有多深。”
开口的是那身形最魁梧的,也是年纪最长的,如今已经年仅五十。
已然称得上一句老当益壮了。
他同时还是九人之中的领头。
柳半招。
因出手后总像是还留了半招,得此名号。
至于其原名叫什么,同行几人甚至已经忘记了。
要么叫柳捕头,要么直接叫半招叔。
柳半招微微抬头,
就能看到虚掩着的屋门中,吊在房梁上的一具具待宰的‘肥料’。
全都是他们坑骗来的有异化症状的武夫。
如今全成了被开膛破肚,掏去内脏的菜人。
“哪怕是饥荒,也是先吃土吃树皮,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有这般行径。”
“这群狗东西!”
柳半招怒意心中起,他冷声道,“诸位,三人一个院,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
“好。”
九人瞬间化作三组。
翻墙,过门,闯街……
瞬间落位。
砰!
张远刚踹开一扇门,就看见院中十余人,早已经提刀相对。
哗啦啦……
身后,又有十多人鱼贯而出,封住他们的后路。
“藏的还挺好。”
夜黑,也成了他们的掩护。
张远冷哼一声,眼见着身侧有两人一左一右直接杀来。
他挥刀便斩。
寒芒在月色中一闪而过。
内壮武夫的澎湃气血加持,张远好似瞬间化作大牛,顶角上挑!
砰!
刀尖戳中刀身,应声击碎。
那窑洞护卫的身体如糖葫芦般,被张远一刀捅破挑起。
长刀一横,
刀刃撕破腰胆,划过第二人的脖子。
电光火石间,
两人就已经毙命。
两个连外练都不是练家子,自然在他手上走不过一回合。
可本想着先立威,在趁众贼惧怕逐一斩杀。
不曾想,
两人才刚死,乱战已然打响。
前后二十余人竟悍不畏死的一同杀来。
这可不符合一般地痞流氓的性子。
怪了!
张远心中疑惑,手中却丝毫不慢。
刀如长蛇,直接缠上面前外练武夫劈来的长刀。
咣当咣当几轮碰撞。
后者受不住的步步后退。
再听噌的一声,手中长刀竟不受控制的直接被张远卸掉。
一刀落在虎口处!
鲜血迸溅,大拇指掉落。
这外练武夫就一个照面,便再也不能握刀了。
紧随一个垫步,割开其喉咙。
此人当场殒命。
张远心中无悲无喜。
这都是常规操作,若是内壮打外练,正规军打野路子武夫还需要费劲巴拉……
那还练个锤子武道。
在他眼里,
这些帮派小巷子里的外练武夫,武道水平远不如刚从差役候补院里升上来的差役呢。
前者若是能赢后者,大概只能靠一股狠劲。
但这股狠劲,
他们这些老帮菜可不缺!
九人屠巷,足……
“啊……”
凄惨的哀嚎响起,让张远一愣。
他熟悉那声音,是蹇瀚阳。
这人可不会因为吃痛大喊大叫。
果然,
下一瞬就听到蹇瀚阳的后续声音,“对面有高手!”
紧接着,
张远就看见一颗人头高高飞起,好巧不巧的砸落在自己的院子里,滚到一旁。
他看向那人面孔,顿时瞳孔一缩。
蹇瀚阳,死了!
……
王启将肉留在了春水阁,独自一人往家赶。
南街上零星的还有一些夜市亮着灯火,多是一些风雅之地。
等到了正玉街,就变得一片漆黑寂静许多了。
唯有零星几户,在院中高高吊起的灯笼还亮着。
其中竟然有师父一家。
这都三更了,怎么还不睡。
王启好奇,朝着张远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