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在树上等待的有些不耐烦了，除了第一个被她击杀的喽啰外，她竟然一直都没碰到第二个下山或者上山的人。

第一次杀人后，虽然会伴随着短暂的恶心感，罪恶感。

但杀过人的朋友都清楚，一旦这种罪恶感过去后，会迎来另外一种更加异样的心理，瘾。

某种空虚感会促使着杀人者再次动手，并且尝试使用不同的手法去击杀下一个人。

纲手就在这种空虚之中徘徊，并显得有些焦躁。

“古藏先生，我感觉到了忍者的罪恶。”

纲手隐隐觉得自己的心理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通过语言整理出来，大概就是心中似乎有了罪恶。

“啊。”

古藏用爪子挠了挠脸，罪恶？那不是很正常嘛，他现在如果往下瞅一眼，也会觉得罪恶。

不过罪恶程度因人而异，比如古藏的罪恶在自来也看来那就是笑话，那小子透遁用的炉火纯青了都。

“山贼之中，会有好人吗，就是那种...没有杀过人的，可以饶恕的。”

山路虽然狭窄，但是十分空旷，纲手实在觉得没什么可做的，又不能出去。

对于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来说，让她老老实实呆在一个地方，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有啊，这条路这么隐蔽，路过的才能有几个人，被这伙山贼杀掉的人，可能都没有山贼的人数多呢~”

“那些人可以放过吗？”

“嗤——”

古藏发出了一声嗤笑。

“小纲手，别这么天真啊，敌人就是敌人，就算你放过他，没有生计他还是要做山贼，做了山贼，就早晚要杀人。”

“可是没杀人的山贼，我杀了他，我还是正义的吗？”纲手有些迷茫。

“你放走了他，等到他杀人之后，你再去了结他，你就是正义的了？迟到的正义？哈哈哈哈~”

古藏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轻轻拍着纲手的肩膀道：“小纲手啊，从始至终，忍者的任务都和正义没什么关系，这只是任务而已。就算这伙山贼都没杀过人，甚至他们可能都不是山贼，你难道不完成任务了吗，村子难道就不接这个任务了吗？”

“忍者可以是工具，是刀剑，甚至是块石头，唯独不能是人。你的人性最好只留给身边亲近的人，而不是陌生的敌人，过度的仁慈不仅会害死你自己，还会害死那些你真正在意的和真正在意你的人，尤其是在战场上。”

纲手的迷茫更甚，战场，这个词汇和她之间的距离好像有些遥远。

不过纲手选择相信并记住古藏所说的话，她相信古藏先生不会害她。

唰——

就在纲手迷茫之际，丛林之中闪过了微不可察的响动。

纲手立刻回神，谨慎地盯着那处树丛，手里剑也被她反握在手心之中，随时准备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嘶——

一条小蛇从树丛之中钻了出来，是一条小青蛇，纲手见过的。

“大蛇丸？”

用一条小蛇试探，大蛇丸的身影随后从树丛之中慢慢走出。

“哼，蛇小子还挺谨慎。”古藏嘀咕了一句，随后就趴在纲手肩膀上不再吱声。

纲手一个闪身从树梢上跳了下去。

小青蛇也被大蛇丸收了回去，大蛇丸打量了一下纲手，以及她肩膀上的古藏后开口道：

“纲手，我如果是山寨中的忍者，杀了大蛇丸后来找你，刚刚你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