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
“启禀王爷,朱先生来信了。”
“哦?拿过来。”
宁王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刚作完的画道。
侍卫连忙走上前,双手捧信递了过去。抬头不小心看到了桌上的画像,吓得立马低下了头。
“看到了?”
一道漫不经心,语带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侍卫顿时后背一凉,额头渗出些许冷汗,连忙跪下道:
“没,没有,王爷,属下什么也没有看到。”
宁王冷笑一声。
“秦力,拖下去。”
一个黑衣人忽然闪了出来。侍卫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跪着的身体不停颤抖,磕着头,大喊道:
“王爷,王爷,属下真的没有看到。”
“吵。”
宁王的话音刚落,侍卫瞬间没了声音,一脸绝望的,任由秦力拖了出去。
看着远去的两人,宁王收回目光,低头凝视着桌上那幅墨汁都还未干的画,眼神中的温柔一闪而逝,低声喃喃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再好好的看我一眼。我做那么多,难道你不知,就是想让你好好看我一眼,哪怕恨也好。”
就这样,他站在桌前看了良久,才拿起信,在书案后坐下,看了起来。
忽然,他嗤笑一声,嘲讽道:“呵,看来汴京那帮废物,真要换些个人了。皇兄,你可真是好手段啊。”
“秦力。”
“属下在。”
“收拾一下,明日启程。咱们也去亳州府凑凑热闹。”
“是。”
李家村。
第二日天刚微亮,李澜一行人带着去府城展示的几件物品,驾着一辆马车和牛车,便从李家村出发了。路过清远镇时,卸了牛车,换了匹马,来拉这些个物品。牛直接让周五拉着回了李家村。
刚从清远镇离开不久,坐在前边赶车的李言,隔着帘子,低声道:“姑娘,后边有人跟着。”
“让他们跟,不用管。”
“是,姑娘。”
“姑娘,要不要我去把他们药倒。”
李澜看着满脸兴奋,欲欲一试的李惜,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把他们都药倒了,怎么钓大鱼?”
“哎哟,姑娘,轻点,疼。”
李惜摸了摸,被敲疼的额头,撅嘴道:
看着眼前比自己还大两岁的女孩,这般小孩模样,忍不住大笑出声。
“小木头,你笑什么?”
偷笑被抓包的小男孩,连忙捂紧嘴巴,含糊不清道:“惜姐姐,我没有笑啊。”
李惜:……
李澜:……
看着他捂着嘴,眼睛弯弯的小模样,李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下腹诽道:你要是能把你眼睛也捂上,或许我会选择相信你。
这时,与马车内的热闹气氛不同,吴婆子一脸忧心的放下马车帘子,欲言又止道:“澜丫头,有田他……”
看着她脸上尽是担忧的神情,李澜轻叹一声,柔声安抚道:“吴奶奶放心,有李良和李忠在有田爷身边,定能护他周全。”
“好好。”
“奶奶,澜姐姐最厉害,你要相信她。”
听着他清脆的童音,原本一脸忧心的吴婆子,露出些许笑容。伸手爱怜的摸了摸他头顶的细发。心下叹道:要是儿媳妇当初没有难产而死,该有多好。
亳州府衙内。
“公子,夫人他们已经出发了,明日申时七刻(16:45)到达亳州府。”
“好,路上可有尾巴。”
“有的。一共5人,夫人他们离开清远镇后,一直跟着。公子,要不要……”
说完,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忽然一道冷冽的目光射来,他抹脖子的手一顿,连忙低下头,弯腰躬身。
“周七,你跟了我那么久,怎么一点也没有长进?”
“公子,我……”
“先不杀,让周大他们配合好夫人,听她安排即可。”
“是。”
说完,转身离开的周七内心不由的翻了个白眼,心下腹诽道:公子自从有了夫人以后,要求越发高了。
汴京皇宫中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