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哆嗦着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想找黑白无常的影子,可是,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看向窗外,已经传来了鸡叫声。
窗外似乎有人影。
王婆子定了定神。
才看到。
黑白无常,站在窗外,怒目圆睁,盯着她。
“啊!”
王婆子一 声尖叫,就倒在了地上。
而黑白无常,则在院中消失了。
等到王婆子的三个儿子,从外头开了门,进了她的房间,只看到她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嘴歪眼斜,浑身哆嗦。已经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再看手上,都是血。
请来了郎中,扎了人中,王婆子直直的看着上方,说了个“鬼”就又昏了过去。
王婆子大儿子,本想到灶间,给她烧一碗开水。
从墙角摸出了灶间的钥匙,开了门,才发现,灶间已经被洗劫一空。
这时,他才大声喊道。
“遭贼了!遭贼了!”
王婆子的两个儿子,看到灶间,一把柴禾,都没有留下,顿时瘫在地上,捶胸顿足。
这个冬天,他们可怎么过啊。
天杀的,咸肉都没给留下。那可是他们用金贵的盐巴,腌制了半年,才留到现在,准备过年包饺子的。
王婆子大儿子,看到了墙洞下,有块砖,他失声喊道。
“银子,银子!”
等到伸手摸进去,里面已经空了。
这时,王婆子二儿子和三儿子,才知道,家中的银子,原来都藏在墙洞里。
可是,如今即使知道,也晚了。
别说银子,一个铜钱,都没有留下。
王婆子的大儿子,看着这灶间,只剩下冷锅冷灶,和一个水缸。过了许久,才跌跌撞撞,跑向了正房。
“娘,娘,我们的灶间,被搬空了。”
王婆子嘴歪眼斜,虽然着急,但是已经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她的喉间,才挤出了一个字。
“银……子……”
过了许久,王家大儿子,才听明白,王婆子说的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娘,没有了,都没有了。”
王婆子顿时,心如刀割,刀刀都出血,她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她做了半辈子恶,才积攒下来的银子,竟然都没有了。
这可是,她全部的家当啊。
王婆子的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还不如死了,算了。
王婆子家遭贼的事,已经在望山屯传开了。
活该。
村里人都吐着口水,活该。
王婆子的儿子,虽然已经看出了,家里事出蹊跷,但是,如今,也只敢说,是被偷了。
这时,寒家人也早早从帐篷里出来,就把帐篷收了起来。
因为今天到寒家帮忙的人更多。他们不想,让望山屯的村民,看到帐篷,更不想去解释。
通过昨晚的事,他们也看出来了。
这望山屯,和他们想的并不一样。
这望山屯,也并不简单。
这时,他们才发现,寒战云和李紫紫不见了。
大嫂嫂已经煮了一锅白粥,还贴了很多面饼子。配上紫紫调制的小菜,清脆爽口。
寒家的人吃着香喷喷的早饭,他们不得不佩服,李紫紫的先见之明。要不是昨天睡前,她让大嫂嫂把吃食都藏起来。这些吃食,怕是昨天晚上,都被偷了去。
寒家的人,别说今天的早饭,怕是一天都要饿肚子了。
大嫂嫂一边吃着白饼子,一边不时的看向门口。嘴中也不时的说着。
“紫紫和战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一早都没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