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你还知道给朕行礼?”
栀瑶自顾自地起身:“皇上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
弘历有些装不下去了:“朕是来兴师问罪的。”
栀瑶眉目含笑,顾盼生姿:“皇上请坐,臣妾让人泡了上好的碧螺春,要不要给皇上端来?”
弘历没好气儿地反问了一句:“朕若说不要,你是不是连茶都不给朕上了?”
栀瑶不想陪弘历演戏,直接一副滚刀肉的姿态:“皇上觉得臣妾有罪,直接下旨责罚臣妾便是了,又何必对臣妾冷言冷语?臣妾是您的嫔妃,又不是您的奴才。”
弘历何等聪慧,立刻便知晓栀瑶猜中了他的心思:“若是换了旁人,今日敢这么跟朕说话,朕早将她降为答应了了!”
没有吓唬到栀瑶,让他感觉有点挫败。
栀瑶闻言,突然将身子凑近了几分:“这样说来,臣妾在皇上心中还是有几分特殊之处的,臣妾多谢皇上怜爱。”
弘历为了维持身为帝王的威严,故意沉着一张脸:“为何要对皇后不敬?”
栀瑶自然要挑有利自己的来说:“谁让她要让臣妾端那么烫的茶水!臣妾的手都被烫红了,臣妾一时没端稳,才不小心撒了的,她因此大做文章,要责罚臣妾,因此臣妾才辩解了几句,她却觉得是臣妾在顶撞她。”
弘历不是那么好骗的:“皇后的性格朕了解,她绝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要胡说。”
栀瑶冷冷一笑:“皇后贤良淑德确实是公认的,但伺候她的奴才未必也是这样吧?说不定是她的大宫女吉祥与如意自作主张故意想要欺负臣妾,反正当时也是那两个大宫女一直在挑拨臣妾和皇后的关系。”
弘历的语气带着几分犹豫:“皇后不是御下无方的人。”
栀瑶唇角一勾,继续吹起了耳旁风:“那可不一定!平时皇后高高在上,自然不把那些普通嫔妃放在眼里,她身边的宫女也不将那些普通嫔妃当回事儿,所以才能装出一副端庄大度的模样!但臣妾先前才侍寝了一回就被皇上封为了成宸嫔,皇上又赐给臣妾一等东珠镶嵌的步摇,今日臣妾去请安之时,皇后和那些嫔妃定定地望着臣妾,一副想要把臣妾吃了的样子。皇后身边的宫女是个什么态度,不用臣妾多说,想必皇上心里也清楚。”
弘历被说动了几分:“你说得未必没有可能,不过即使是真的,这顶多也只是皇后的宫女擅自行动。皇后素来恪尽职守,勤慎恭肃,不可能罔顾朕的心意为难得宠的嫔妃。”
栀瑶见状,瞬间开启了胡搅蛮缠的模式:“皇上果然没把臣妾放在心上,皇上只顾着替皇后辩解,却根本不关心臣妾的手究竟有没有被烫到。”
弘历明知道眼前的宸嫔是在骗他,但他却不愿意惩罚这个心机的小女子。
面对如此拙劣的计谋,他只能无语的吐槽:“朕进来得时候就观察过了,你的双手白皙如玉,没有任何被烫到的迹象。”
栀瑶丝毫不慌:“正是因为臣妾感觉到烫之后就把杯子摔了,所以手才没有被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