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曕满嘴是血,却还是含混不清地怒骂道:“老贱婢!你们这些狗奴才跟着皇贵妃为虎作伥,一起欺负本王额娘,本王不会饶过你们的!”
栀瑶听了这话,眼神瞬间又锐利起来,上前一步,作势又要抬脚:“你不饶过谁?看来本宫这一脚是太轻了,你还是欠踢呀!”
姚佳嬷嬷赶紧抱住栀瑶的胳膊,苦苦哀求:“娘娘,让奴才们来吧!您是万金之躯,弘曕这等异于谋反之徒,岂能由您亲自动手。”
栀瑶手臂一挥,厉声道:“给本宫狠狠地打!”
那眼神仿若要吃人一般,吓得周围的宫女太监纷纷一哆嗦,却又不敢耽搁,立刻朝着弘曕围了上去。
来福和有禄最是积极,他们头一个冲了上去,趁着弘曕没有爬起来,二人一人一脚猛地踹在了弘曕的背上。
弘曕怒吼一声,想要挣扎,但是其余的小太监和小宫女也冲了上去,一起围殴弘曕。
他从最开始的怒吼挣扎,变成了缩成一团,苦苦求饶。
等到最后,来福和有禄等人将弘曕从地上抬起来的时候,弘曕早已鼻青脸肿,浑身上下都是血印,口吐鲜血,犹如一团烂泥一样。
栀瑶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来人呐!把这个小畜生的衣服扒了,把他吊在树上,让宫里的太监宫女都过来瞧一瞧!”
姚佳嬷嬷吓得浑身一抖,脸色瞬间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合十,苦苦哀求道:“娘娘,果亲王终究是皇上的弟弟,您惩戒他一顿也就罢了,可若是这般凌虐果亲王,恐怕会有损皇上的颜面,而且果亲王身为皇亲国戚,若是他这么不堪的一面被太多的奴才见到了,甚至还会有损皇室的威严啊。”
她一边说着,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身体前倾,几乎要磕到地上。
栀瑶却根本不听劝,怒喝道:“本宫是皇贵妃,是副后!本宫被这个小畜生冲撞了,若是不狠狠惩罚这个小畜生,本宫的威严又该怎么办?”
姚佳嬷嬷见此,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垂着头,声音微弱:“奴才明白了。”
而后有禄走向弘曕,揪住弘曕的衣领,来福则一路小跑着去找绳子,回来时手里攥着根粗绳,手忙脚乱地和几个太监一起,把弘曕整个人捆得严严实实,而后合力将他吊在了树上。
剩余的一众小太监,得到指令后,如受惊的兔子一般,撒腿往东西六宫跑去,扯着嗓子到处传信让人过来看好戏,那模样生怕漏了哪家没通知到。
没过多久,就有许多宫女太监,甚至是一些嫔妃像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聚集到了慈宁宫外面的小花园里。
众人远远瞧见被吊在树上的弘曕,瞬间炸开了锅,交头接耳之声此起彼伏,人群中不时发出阵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