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几个人,周凌薇的兴致立马起来:“来来来,我们好好化个妆,不能输。”
她本觉得今晚若是穿戴上昂贵的衣裳和首饰特别像是灰姑娘,不真实。
而她并不是去参加舞会偶遇王子的,是去气人的。
她愿意!
这次参加聚会的有两三个人是她俩的死对头,就爱编排人。
这边蛐蛐周凌薇这么努力也不一定能留在北京,倒不如趁着年轻利用姣好的外形找个已经在北京安家的男人依靠,那男人还一定得是和她一样来自小县城的做题家。
当时黄烟直接踹开椅子:“自己毛都没长齐呢,倒是把别人的日子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瞧她不好惹,又当着周凌薇的面叨叨黄烟,不就是会投胎生在了一个在北京当官的家庭里吗,傲个什么劲儿,他们有这背景,清华北大都考上了。
不曾想平时看起来好欺负的周凌薇瞪起眼珠子上前质问他们:“你们这烂嘴是在哪个坏了的醋缸里泡得又酸又臭?”
这些事已经过去五年了,黄烟现在想起来还愤愤的:“我倒要看看他们现在混成什么样。”
推开餐厅的门,她拍开周凌薇挡在胸口的手:“别遮,”又拍拍她的背脊:“挺胸。”
“我觉得有点太露了。”
“露什么露,我要有你这个料,我天天穿紧身衣。”
周凌薇昂首挺胸地走过去,视线一扫,王淼不在,暗自松口气。
她站在桌边笑盈盈地跟所有人打招呼,其中一个死对头夹着声音浮夸地回应:“哎呀呀,好久不见,又变美了呢。”
另外一个人带着审视的目光先把黄烟打量一遍,嚯!香奈儿最新款的连衣裙,她一身名牌不罕见,撇撇嘴,转眼看向旁边的周凌薇。
梵克雅宝的耳环,宝格丽的项链,华伦天奴的裙子,manolo blahnik的高跟鞋……
自上往下,粗略一算,这身打扮没有六位数下不来,此人的嘴巴越发合不拢,两下酸不溜秋的「啧啧」在叽叽喳喳的环境下消了音,吐出一句:“呀,周凌薇是处了个有钱对象吧?”
还算是有长进,没说她那一身是冒牌货,遥想当年刚加入社团,他们不清楚黄烟的身家背景,瞧她从头到脚的名牌就说她穿一身冒牌货。
后来的故事可想而知,当其他人还在为多抠了一块玉兰油面霜糊在脸上懊悔时,黄烟的桌上是他们至今都买不起的Sisley,LA MER和La prairie.
黄烟,他们惹不起,周凌薇,倒是能捏一捏。
黄烟怎么也看不惯他们这副德行:“我们薇薇不靠男人,靠自己,她工资可一点都不低,倒是你——嗯——”
做作一顿,她继续说:“听说没考上北京的编制啊,还搁北京呆呢,要不赶紧回老家找个人嫁了吧?”
对方涨红着脸动了动嘴巴,终究是没敢再做声。
周凌薇的注意力全在胸前的两块布上,压根儿没搭理他们。
吧台处的一个男人循声望过去,微微眯眼,视线从脸上的烈焰红唇扫到脚下的7厘米高跟鞋。
这打扮……原来是个百变女郎,他立即拿出手机:「你猜我在Open看到谁了?」